佘慶一聽大急,「九爺囑咐說……」
「我知道!」楊武打斷佘慶的話道,「族中的話我去說,總之我的要求是兩日後袁繼北、朱景圭出熙州,你也需至少將從熙州城到西越聖城中間要經過的所有地方的所有據點、探子記清楚,明白了沒有?」
「明白是明白……」也是低聲應道,可是後半句話卻遲疑了半晌始終沒有問出來:袁繼北不是趕往不是東部的衛州麼?怎麼還讓自己看往西的路線?難道說城主犯糊塗了不成?
不過想歸想,佘慶卻不敢問,他注意到剛才楊武說這話時眼中精芒閃現,絕非意識錯亂之狀,當下還是選擇了信任這個命令。
「嗯,好。」楊武說完這話便不再言語,佘慶心知現下已經沒有自己什麼事了,告一聲退後,沖天不怕、花恨柳各施一禮便走出了大帳。
「你這是怎麼回事?」楊武待佘慶走出,皺著眉向花恨柳問道。
「嗯?」花恨柳不解,直到看到天不怕示意自己「臉上」時才突然想起,那幾道彩紋此時還塗在自己臉上呢。
「呃……家鄉風俗。」憋了半天,花恨柳也只想到了這樣一個說法——總不能說畫了花臉去街上招搖過市了吧?
楊武似乎也只是隨便問問,見花恨柳回答也並未深究,而是又轉向楊簡道:「你呢?」
楊簡其實也是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跟楊武說,只不過方才當著眾人的面她沒敢出言辯白罷了,才讓楊武部分青紅皂白地先罵了一通,此時被問到,當然是要竭力倒苦水了,將路上遇到花恨柳,並帶他在尋找天不怕等人的過程中遇到燈籠的事說出來,最後提到了最為關鍵的一件事:遇刺。
甫一聽到這話,楊武與天不怕俱是一驚,不過看到眼前的兩人仍然安好,也大抵知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至於傷風感冒、流血受傷,只要不是致殘致命,這兩人都比較看得開。
「怎麼回事?」楊武皺眉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楊武雖然轉身問的是花恨柳,不過顯然不用花恨柳來準備細緻描述整個過程,楊簡將自己的父親拉向自己道:「我們三人打算去熙州通往劍廬的一處有湖的山上玩……」
「等等!」楊武聽到第一句便喊停了,不管楊簡微微撅起的的嘴,反而問花恨柳:「上次我帶你去劍廬,你是醒著還是昏迷著?」
「時醒時昏迷。」花恨柳老實答道。
「以後忘了它。」楊武的語氣直接如對下屬吩咐命令般向花恨柳說,「繼續。」
楊簡雖然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她此時興致極高,見楊武讓繼續,也就不再糾結為何不讓花恨柳記得那處,繼續又講了起來。
花恨柳雖然也在聽,但他卻完全聽不清楊簡在講什麼了,只因剛才楊武的那句生硬的「忘了它」,似乎是不願意讓花恨柳知道似的——但人心就是如此,越是被告知不要去做的事情,越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一定要堅持著將事情搞清楚才好。
「如此看來,今天你反倒還救了簡兒一命?」花恨柳回過神來,見楊武正略帶微笑地看著自己,再聯想到隱約聽到的那句「救命」之類的話,自然知道他所問是什麼。
「應該的。」花恨柳不願多講,客氣應道。
兩人這樣你一句我一句,雖然互有交流,但也僅僅只限於客套的話,說完以後一旦有一方不說話了,談話也就結束了。
花恨柳本來以為楊武不接話便是預示著今晚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了,靜等待著楊武或者天不怕說散去。
不料,事情卻並非他所想的那樣。
「我留你下來,是有一件事要你幫我去做,這也是我和師叔討論後的結果。」楊武這話有些奇怪,因為之前他也不是沒有讓花恨柳幫忙過,但是還是頭一次聽他說先去徵求了一下天不怕的意見呢。
見天不怕點頭,花恨柳心中微微放心,客氣道:「您儘管吩咐,若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便絕對不推遲。」
聽到花恨柳這話,楊武微微皺眉——他豈是沒聽出來這話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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