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叔,我這麼美,你不想多看兩眼啊?」
唐靳言被她看的臉紅不已,「秀雅,咱們該走了。」
鄭秀雅使壞,「你親我一下我就走。」
唐靳言無奈,在她額頭上印一下嘴唇,「走吧。」
鄭秀雅突然抱住他的兩頰,重重的貼上自己的唇,用力親吻他的嘴唇,還故意用舌尖頂他的嘴唇,撬他的牙齒,靈巧的舌尖如同一條小小的紅蛇,蜿蜒又狡猾。
唐靳言被她的熱情蠱惑,情不自禁自後面把她抱起來,回應她的主動。
一記長吻終於在兩人都氣喘、吁吁的時候結束,鄭秀雅滿足的彎彎眼笑,「唐大叔,這就對了啊,下次你主動點不就省事兒多了嗎?不要每次都讓我這個女方主動好不好?你是個君子,可是不成女流氓了嗎?」
唐靳言被她說的無言以對,「我」有點做不來。
「好了好啦!走吧,去醫院!」
這次換唐靳言開車,鄭秀雅上車幾分鐘就睡著了,她沒調整左右,頭外靠在副駕駛的椅背上,輕微的晃動就能讓她東倒西歪。
唐靳言怕她撞到頭,一路都小心放慢速度,等紅燈的時候幫她調整座椅,讓她半躺下去。
睡姿舒服了,鄭秀雅踏踏實實的進入了深度睡眠。
唐靳言看了她一個紅燈的時長,看著看著,自己傻笑了起來。
車子到醫院,唐靳言沒叫醒她,把她放在車上,調整好暖氣的溫度,推門下車。
病房。
「唐,有些檢查結果我想需要你知道。」金髮碧眼的主治醫生表情凝重。
「請說。」唐靳言做了幾次深呼吸。
「你父親大腦中動脈主幹閉塞,術後的病變超出我們的想像。」醫生吐納幾下,把寫滿了醫學術語的英文診斷書給唐靳言。
聽到這句話,唐靳言的腦神經好像被一根繩子勒緊了,一時呆怔住,幾乎是機械的接了診斷書,兩眼卻一片灰濛濛。
主幹閉塞,臨床表現為病變對側三偏綜合徵,偏癱、偏深感覺障礙、偏盲,優勢半球有失語,嚴重者有輕度意識障礙,而若是誘發了深支閉塞,則會對側偏癱和失語。
醫生解釋完,唐靳言只覺得腦袋裡一陣轟鳴,整個人搖搖欲墜!
「能挽救嗎?」唐靳言的聲音在顫抖。
「前期我們會先調整他的血壓,血壓正常後再採取溶栓治療,我們檢查過了,你父親可以接受尿毒酶,同時還可以融合組織型纖溶酶激活劑。」
「如果第一階段順利,下面就可以用抗凝藥物減少併發症,肝素和華法林我想你並不陌生吧?」
唐靳言悲痛的點頭,「知道。」
心臟手術中,也會用到華法林,但是若不是特殊患者,也用不到抗凝藥物。
所以,唐靳言意識到父親的生命已經岌岌可危。
醫生又說了一些相應的治療方式,「當然,也可以通過手術,但我暫時不建議手術,你父親剛剛經過了一場手術,現在再做手術,不能達到顱內減壓的效果,還會適得其反。」
唐靳言表示都明白,「我父親就拜託你了。」
醫生指指還在忙碌的專家組,「他們很厲害,對你父親的恢復有很大的幫助。」
醫生離開,病房安靜的只有他的呼吸,一下比一下沉。
唐靳言握著父親的手,擱在臉上的時候,滾燙的淚水衝破淚腺,大顆的眼淚砸在他的手背上。
他恍然想起,這些年他陪伴父親的時間少之又少,答應陪他去的地方一次都沒去,說好的每個寒暑假都帶他散散心,全家人去度假。
可父親寒暑假的時候,他總是很忙。
後來他遠渡重洋回國,更是歡聚少離別多。
記憶里儒雅翩翩的父親鬢角已經長了白髮,正在以他無法逆轉的速度衰老。
他第一次意識到,父親老了。
「對不起,爸這些年,我沒有好好孝順你。」
唐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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