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慌張行禮,為難道:「少夫人,少爺剛喝了藥睡下,大夫說嚴禁任何人打擾。」
楚瑾瑾笑了。
難為這一家人安排的這麼周到。
今天過後,這事將會成為滿京城的頭號新聞。
她的名聲毀了,許家也難獨善其身。
什麼為她著想她提的和離,明眼人都知道不可能,這是讓世人看看許家有多良善。
而事情過後,徐文達肯定還要再娶,他的仕途也才剛剛開始,如果和自己發生爭執,萬一被自己撓破臉啥的,傳出去會影響名聲。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夏風氣不過,豁出去了,跳腳大喊:「徐文達,你個縮頭烏龜,啊呸,你以前求我給小姐送信怎麼說的,我真是瞎了眼。」
楚瑾瑾沒為難下人。
沒用的,她總不能把人殺了吧。
夏風本性暴露,擼袖子要動手,恨恨道:「小姐你別管,今天我不要這條命了,也得讓徐文達給你個說法。」
楚瑾瑾輕輕搖頭,想了片刻,轉身回自己院。
紅燭還燃著。
大紅色龍鳳呈祥喜被疊的整整齊齊,嫁妝上的大紅綢緞還在等著她這個女主人親自解開。
像一場紅過了有些陰森的夢。
楚瑾瑾愣愣看了片刻,拎起凳子。
上好的紅木,價值三十兩銀子,頂的上徐文達一個月的俸祿。
夏風還以為她想不開要上吊,嚇得臉色蒼白:「小姐,不要啊」
「你家小姐我是那樣的人?」楚瑾瑾笑笑,「拿斧頭和火摺子來。」
夏風:「」
她知道小姐要幹嘛了。
整個徐府,除了人以外,能做主的只有嫁妝。
夏風這次不用再吩咐,咬牙切齒一斧子把凳子劈成兩半,嚇得旁邊跟著監視的家丁一哆嗦。
這姑娘力氣太大了吧。
只有木頭不好點燃。
楚瑾瑾親自拿來大紅嫁衣。
有寸金之稱的雲錦,選了最好的繡娘,用的是金線,價值白銀千兩。
楚瑾瑾就像燒紙錢似的,在家底目瞪口呆的目光中點燃。
火焰很快熊熊燃燒。
再貴的東西,如果不放在心裡,也是一片灰燼。
楚瑾瑾貼心告訴家丁:「放心,我只燒我的東西。」
縱火違法,她不是傻子。
燒自己的嫁妝合理合法,誰也管不著。
商戶女嫁官宦人家,有不少的,帶著豐厚的嫁妝,有手腕厲害的甚至能取而代之當上主母。
徐文達追求她的時候,父親擔憂過。
徐家雖然祖上出過宰相,但沒落多年,家主只是個四品閒職,徐文達在翰林院抄書,父子倆俸祿再加上祖上留下來的商鋪等,一年下來最多八九千兩銀子。
這對於偌大的候府來說,顯然捉襟見肘。
楚瑾瑾卻想得開,以她的身份,有幾個男人不為了錢?
有錢的男人三妻四妾,還有不知道多少個沒有名分的同房丫頭。
身份改變不了,既然如此,只能在其中找個相對好的。
她向徐文達提了一個要求——不許納妾。
如果以前有,通通處理好,不要髒她的眼。
徐家這輩只有徐文達一個獨苗,自然承擔著傳宗接代的重任,但他沒有絲毫猶豫便同意。
所以他心裡肯定是喜歡的
紅木就是紅木,做家具好看,沒想到燒火也這麼好,油脂細密在火焰里噼里啪啦響,香味撲鼻。
楚瑾瑾感覺有點可惜,如此天底下獨一份的敗家,真想讓夏風去廚房拿點肉串什麼的。
僕人來來去去,看一眼匆匆離開,中間管家也來了,還未靠近相勸就被夏風攔住。
小姐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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