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洛水迎上去,問:「姆媽,醫生怎麼說?輕舟需要住院嗎?」
「不需要的。」顏太太臉色不太好看,努力撐起幾分笑容,「現在就可以回家。醫生說撞傷了,開了些化瘀的藥,慢慢修養就好了。」
顏洛水看她母親的臉色,總感覺有大事,不太像沒事的模樣。
顏太太表情著實沉重。
顧輕舟也看出來了,她的心也很沉重。
一路上,顧輕舟都在想:「怎麼不告訴我呢?到底傷得多重?」
回來的時候,疼痛感就沒那麼強烈,而且不流血了。
顧輕舟又覺得沒問題了。
回到顏公館,顏太太讓顏洛水先走,單獨把顧輕舟叫到偏廳里,關上門之後,顏太太欲言又止。
「輕舟,發生了一件大事。」顏太太聲音沉痛慚愧,「醫生說,你這個撞得位置太湊巧,把……把姑娘家那層膜給撞破了。」
顧輕舟一開始沒明白。
後來她反應過來,人也呆住了。
「……你說你流血,其實那個是落紅。」顏太太道,「輕舟……」
顏太太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她覺得顏一源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
在舊時代,新婚之夜需要拿元帕給公婆看,有了落紅,確定是處,子之身,婆家才會安排三朝回門,親事才算成功,否則可以退出去的。
現在,新時代的人好像不講究這個,但男人心裡有杆稱。
讓顏太太拿著顧輕舟沾了紅的小衣和醫院的證明去給司夫人看,司夫人能相信嗎?司少帥又會相信嗎?
好好的姑娘家,撞到了那個地方,誰會相信呢?
沒了那層東西,顧輕舟就解釋不清楚,她等於失去了貞操。
顏太太感覺顧輕舟這一生差不多就毀了。
顏太太實在太痛苦了,她內疚極了,都是顏一源弄什麼腳踏車。
「真的嗎?」顧輕舟臉色也是慘白。
正如顏太太所考慮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拿著醫院的單子和沾血的小衣,證明不了清白。
顧輕舟總是要嫁人的。
「怎麼會這樣?」顧輕舟喃喃。
顏太太的心,都快要揉碎了,她聲音全部堵在喉嚨里。
「輕舟,這是你五哥的錯。我會去跟司夫人解釋,哪怕是以死證明清白,我也會幫你解釋清楚的。」顏太太說著,她的眼淚流了下來。
顏一源實在該死。
顏太太感覺顏家毀了顧輕舟的一生。
「不,不要告訴司家!」顧輕舟握住顏太太的手,「姆媽,不是別人的錯,是我自己騎車摔的。」
頓了下,顧輕舟又說,「姆媽,我跟司家遲早是要退親的。去年司夫人接我回來,就是要辦這件事,只不過是我威脅她,她才給我兩年的時間……」
有些秘密藏不住了。
顧輕舟就把自己拿書信威脅司夫人的話,告訴了顏太太。
「……司家是要退親的,告訴他們,只會讓他們笑話,姆媽您千萬別說。」顧輕舟道,「小衣和醫院的單子我留著,以後如果有緣的話……」
如果有個男人願意相信她的話,顧輕舟就嫁給他。
若是沒有,她單身也無妨。
況且此事是意外,有的人在意外中喪命,或者斷手斷腳。
難道那些人也要去死嗎?
生活總會有點不如意。
顧輕舟想到,她也不算是個積德行善的人,老天爺讓她有點磨難,小懲大誡而已。
「真的嗎?」顏太太聽到顧輕舟這話,很是意外,「原來你和司夫人之間,還有這種約定?」
「是啊。」顧輕舟道。
「是什麼信?」顏太太問。
顧輕舟搖搖頭:「這個我不能告訴您。」
顏太太頷首:「我多嘴了。」
既然顧輕舟不可能嫁給司慕,此事又是因為顏一源而起,那麼顧輕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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