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

    若是這句話，對於尋常人而言，或許如同天方夜譚。

    但是對於虛無之體，則是一個必然，只要虛無之體成長起來，聖人，絕對是最低的界限，這也是為何，東方傾城的戰力僅僅相當於一個最弱戰宗，卻被東方一族重視如此，被王庭勢力如此推崇的原因。

    「成聖之地？」東方傾城嘴角的苦澀越濃。

    「若是我慢慢熬到成聖之境，我怕再也追不上他的步伐！我不能輸，我……決不能被他遠遠甩在身後！不能……」

    說完！

    東方傾城深深看了一眼皇城的方向，轉過身，徑直離去。

    那倩影，充斥著不甘和戰意。

    而看到這幕！

    東方傾雪沉默了。

    她知道，自己的姐姐變了，在那個男人的面前，她的驕傲，化為齏粉，她的自負，被踐踏粉碎。

    只是，何止是自己姐姐，就連自己這個傲嬌的小魔女，在這一段時間的經歷下，仿佛度過了半個人生一般。

    「那個傢伙……」

    東方傾雪苦笑著搖了搖頭，只能快步追上自己姐姐的步伐，向著王庭而去。

    ……

    而在另一條路上。

    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的身影，踉踉蹌蹌而行。

    滴答！

    滴答！

    一滴滴猩紅的鮮血，依舊從青年的身上不斷的滴落，但是他仿若未覺，整個艱難前行，眼眸之中泛著濃濃的敬畏和苦澀。

    他，就是古清風。

    沒錯！

    他沒死，古凡沒有殺他，古家人也沒有殺他！

    現在的他，丹田被廢，靈力盡失，完完全全成了一個廢人，生不如死。

    「或許，他都不屑髒了自己的手吧……」

    古清風的嘴角，浮現一抹苦澀的弧度，幾乎不用想，也可以猜得出，日後的古家，成為皇朝第一世家豪門，榮耀將達到巔峰。

    尤其在古凡的領導下，甚至未來可能成為制霸王庭的超級勢力！

    只是這一切，都和他這個喪家之犬，沒有絲毫關係。

    悔恨！

    卻不怨恨！

    「一開始，我就選錯了對手！古凡，或許有一天，我們還會再見，但是放心，我古清風會成為一個你值得尊敬的對手！一定！」

    古清風回過頭，深深看了一眼皇城方向。

    而後！

    噗通！

    對著那個方向，三拜九叩：

    「我身體流著古家血，我腦海住著古家魂！你是古家等待千年的少主，你……值得我一拜！」

    「再見，古家！再見，古凡！」

    說完！

    古清風站起身，踉踉蹌蹌，再次離去。

    火紅的夕陽，映照在他的身上，將他那破爛不堪的身軀，映照的血紅而又悲壯。

    一個戰敗的妖孽！

    或許日後，會王者歸來，或許只能，埋骨他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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