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能哭,因為賤人會笑,所以林秦只會偶爾躲在被窩裡哭泣,到後來,哭這個字眼,已經從他堅韌的內心中消失了。
即使是冥河邊元力盡失,他都沒有留下過一滴淚。當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再也睜不開眼睛,那嘴角的笑容也僵硬了,林秦真真切切體會到了切膚之痛,那是一種即便是想抑制都難以克服的痛。
「啊!」
一聲怒吼,從靈堂之上爆發出來。林秦怒了,他從來沒有這樣的恨過自己,恨過一個冰冷的家族,恨過這個世界!
神農鼎之中的冥氣,毫無徵兆地爆發出來。林秦的整個人剎那間變得如同一個厲鬼般,恐怖的氣息,震懾著林府之中的所有人。
「跑!快跑啊!鬼啊!」
咔!
林秦抓住一個人的脖子,冷冷地問道:「說,我爹是誰害死的!」
冥氣滋滋地從林秦的手中附到那人的脖頸,那人的皮膚立馬變得潰爛開來,「啊!饒了我。林秦,放過我。不是我,我們只是奉三長老之命,過來尋找婚契和丹藥,你爹他,他,他是自殺的!」
「你胡說!」林秦手上的力度加重了一分,那人立馬感覺到一股窒息的感覺,死命地掙扎著。
「真……真的啊!你爹忽然突破清心境,還有前幾日上交族裡的那些丹藥,恰恰和族長從交易工會拍賣得到的一模一樣,三長老讓你爹……讓你爹他說出丹藥來源還有那張婚契。你爹他死也不肯說,直接咬舌自盡的。」
林秦瞳孔一縮,想起了那晚留給自己父親的那些丹藥,一定是藍、虎兩家遏制了林家的丹藥,自己父親想要用丹藥替自己說情,讓自己重新回到林家來,結果被林可道害了。
「呵。」林秦放開了那人的脖子,冷笑道:「是我害了父親,是我害了他啊!」他的身體開始發涼。絕望的感覺湧上心頭,屍骨未寒,而林家之人,竟然都為著丹藥和婚契而瘋狂,這是什麼樣的畜生才做得出來的事情啊!
他仿佛全身被抽空了力量一般,坐在台階之上,兒時的他,也是這樣,每天坐在台階,等著那偉岸的背影,從外邊帶著吃的回來,那是一種希望,一種期盼,一種對生活的憧憬。然而這一切,如今化作了泡影。
「為什麼不說,說我給你的丹藥,說婚契在我身上不就好了嗎?為什麼不說啊!」豐城今日的天,陰沉的恐怖。林秦身上的冥氣更加濃郁了,如同一隻孤魂野鬼,在哀嚎,在悽厲。
林嘯天以為那晚的丹藥,就是林秦離別時留下的東西。既然林秦走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幫自己兒子將家族的除名再補回來,沒想到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林秦緩緩靠在自己父親的遺體邊上,握著那已經僵硬的手。
這是……
他的瞳孔一縮,看到了林嘯天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孔眼,更加震驚了。
手重重地打在了地磚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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