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只帶了個司機,傭人保鏢都沒帶,當然得有個人做這些事。
「婆婆,怎麼能讓你來,我來吧。」葉水墨立刻起身。
「還是我來吧,葉總還是我上司呢。」王奇也起身。
「都坐!」丁依依道「我還沒有老道需要你們年輕人把我養起來的程度吧。」
這話一說,兩人都不好意思再爭執,只好坐下。
「葉總……」王奇一開口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對方暴瘦的枯瘦手腕,只覺心在滴血。
「我會好起來的。」葉水墨說。
這話讓王奇很恨今天擅自到來,就連這時候,對方都要估計他的心情,說出這種話來安慰自己,而他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紅茶可以嗎?」丁依依已經端來了茶,而且還帶上了一碟小點心。
三人才坐了一會兒,王奇便落荒而逃,他有很多話想對葉水墨說,但不料想葉家長輩居然在,便什麼話都沒說便跑了。
晚上,葉淼提起了搬家的事情,今天他一直在考慮這件事,再住在這裡只是徒增傷悲而已,就算再怎麼掩飾,這裡的一切都有勁寶的影子。
他沒想徹底的把勁寶從記憶力驅逐,那個孩子永遠是這個家庭的一份子,或許有一天,他們會因為緬懷而再次回到這裡,但絕對不是現在。
「好。」葉水墨沒有多想,離開這裡是必然的吧,她真的沒有那麼強大的心臟,或許有一天她會再回到這裡。
可是,這樣算是把勁寶丟下嗎?她會怪自己嗎?
「怎麼了?不舒服?」葉淼立刻注意到她情緒不對。
「頭有些疼。」葉水墨呢喃著。
葉淼站在她身後幫她按摩,手忽然被抓住,顫抖的指尖抓得緊緊的不願意放開。
「我不會離開你。」
這句話,讓這麼多天擔驚受怕,惶惶不可終日的葉淼眼眶一熱。
他是多麼害怕啊,害怕所愛的人執意要離開自己,執意不肯從悲傷里走出來。
他的恐懼和害怕,全部被表面強裝的鎮定掩藏得很好,甚至沒有時間恐懼和悲傷,但他也是個人啊。
「謝謝你。」圈住她細嫩的脖子,埋首於冰涼的頸窩,葉淼聲音哽咽。
搬家的事情很快就落實,這也是葉家人的意思,再留在滿是痛苦回憶的地方並不利於走出悲傷。
新家距離這裡不遠,家具和裝修風格都是重新涉及的,為了儘快入住,保留了牆體的顏色,沒有大的改動。
為了避開以前房屋的風格,新房子的風格更像是兩人沒結婚之前的簡約式歐美風格。
葉水墨來看過一次,沒說什麼。
搬家那天天氣依舊很好,隔壁鄰居是國內某個一線明星,前段日子出國拍戲了,今天剛回來,還很熱情的和他們打招呼。
「你們家孩子呢?」
葉水墨只是對她點了點頭,頓了頓,「去世了。」
鄰居一頓,有些尷尬,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前段日子還活蹦亂跳的,現在卻去世了。
看著對方尷尬的樣子,不知怎麼的,葉水墨竟然有快意。
又來了,之前腦子裡那些亂鬨鬨的聲音又闖進來了,什麼都聽不清,但是連累到胸腔,只覺得難過得要爆炸,一瞬間有再縮回這房子裡的衝動。
不能離開,不想離開,這裡是孩子和她的回憶啊,離開了不就是將孩子丟在這裡麼?
看著孩子死在面前的自責,孩子離開人世的悲傷,這兩種情緒就好比兩把尖銳的刀子,捅得她鮮血直流。
「老婆。」葉淼從屋內走出來,這裡的東西他們什麼都沒帶走,只有葉水墨帶走勁寶生前最喜歡的一個芭比娃娃。
鄰居看到葉淼,如釋重負的趕緊打了聲招呼,慌不擇路的開車離開。
「怎麼了?」葉淼圈住她的腰,「臉色這麼蒼白,不舒服?」
「沒什麼,我只是在告別。」兩夫妻望著這棟迎接勁寶,生活了好幾年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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