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著中箭的危險突進,才有可能將箭射中目標,而這幾十步往往就是生與死的距離。
「彥明。」馬超叫了一聲,衝著閻行比劃了一下。
閻行也沒說話,點點頭,調整了一下箭囊,抽出四枝箭,一枝搭在弦上,三枝夾在手指中。他身後的騎士也紛紛取出弓,將箭囊調整到合適的位置,輕踢馬腹,跟著閻行魚貫而行。雜亂的馬蹄聲漸漸整齊,越來越響,越來越急促,當最後一名騎兵從焦仲卿面前經過時,他們已經在小跑。
焦仲卿暗自佩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形成衝鋒隊形,做好戰鬥的準備,而且沒有發出任何多餘的聲音,這些騎士不愧是西涼精銳。
馬超向身後的騎士們做了個手勢。騎士們紛紛解開馬背上的革囊,露出一根根木桿。焦仲卿早就注意到了這些革囊,卻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看到這些木桿,他這才意識這些可能是什麼。果然,馬超抽出一根,木桿的上鑲有鐵製的矛頭,這是一根小型長矛。馬超在手裡轉了兩下,一踢馬腹,向前馳去。
騎士們緊緊跟上,焦仲卿連忙讓在一邊,免得被戰馬碰著。
騎士們越跑越快,迅速形成一列縱隊,後面的馬頭幾乎挨著前面的馬尾,從焦仲卿面前飛馳而過。焦仲卿心驚膽戰。這要是哪個騎士馬失前蹄,後面的戰馬根本來不及停止或者變向,會直接踩上去。可是這些西涼騎士似乎習以為常,神情輕鬆,還有閒情雅致擺弄手裡的短矛。
焦仲卿想起馬超等人暈船時的慫樣,再看看這些騎士在馬背上的輕鬆豪邁,不由得暗笑一聲。北人乘馬,南人操舟,果然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啊。
騎兵很快消失在焦仲卿的視線之外,隆隆的馬蹄聲漸漸遠去,只剩下空氣中濃烈的牲畜體臭。遠處響起了驚呼聲,夾雜著箭矢破空的厲嘯聲。
閻行已經追上了那些丹陽兵,發起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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