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封他為王。當初公路留給孫策的不過南陽一郡,如今我父子據有益州,封個王應該不為過吧?伯陽是他內弟,子修還是他妹夫呢。」
許攸揚揚眉,沒說什麼,拱手告辭。
陳宮從後面走了出來,看了一眼遠處許攸匆匆的背影,向曹操施了一禮。曹操一手撫額,一手示意陳宮入座,神情無奈。「公台,孫策這一手高明啊,毋須何伯求置一詞,我蜀國便士氣渙散,人人思歸了。」
陳宮笑道:「既然如此,不妨將計就計,看看孫策的誠意。若真能封王,降也並非絕對不可。」
曹操苦笑。
——
何顒在堂上伸展身體,其形如猿,左顧右盼。
許攸負手佩劍,緩緩而至,打量了何顒兩眼,笑了一聲。「這是華元化的五禽戲吧?」
何顒看看他,也不說話,繼續練習。許攸脫了鞋,上了堂,徑自入席,提起案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靠在憑几上,看著何顒練習。
兩人一個練,一個看,相安無事。
何顒一招一式的練完,侍者奉上布巾,何顒擦了擦額頭的微汗,揮手示意侍者退下,坐在許攸對面,提起茶壺,為何顒續了些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淺淺的呷了一口。
「是子修要回來了嗎?應該沒這麼快吧。」
「怎麼,我不能來看看你?」許攸哼了一聲。
何顒笑而不語,有滋有味的著茶。許攸覺得無趣,乾咳了一聲。「子修如果收到消息,一定會趕回來。到時候,你這個做長輩的,可有什麼見面禮?」
何顒笑出聲來。「孟德認輸了?」
許攸作色道:「我問你能給子修什麼見面禮,與孟德何干?」
何顒也不急,淡淡地說道:「你與子修共事幾年,子修才幹如何,你想必也清楚。若不是被孟德拖累,當初便降,今日便不說是大都督,至少不弱於顯思。你問我能給他什麼見面禮,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當初是當初,如今已然錯過,說也無益。還是說現在吧,他還有機會嗎?」
何顒輕輕地放下茶杯,十指交叉,置於腹前。「這要看孟德有沒有誠意,要看你說的機會是什麼樣的機會。子遠,你我是多年的朋友,我也不瞞你。我能出現在這裡,就是天子的誠意,就是你們最後的機會。這一次如果還像上一次一樣,就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上一次?」許攸有些疑惑。他知道蔣干曾來成都,但是很快就走了,具體談了什麼,怎麼談的,他並不清楚,還是剛才聽曹操說是條件沒談攏。「上一次究竟談了些什麼?」
「孟德沒對你說?」
「只說條件沒談攏,具體是什麼條件,他沒說。」
何顒眉梢輕揚,哼了一聲。「這個孟德啊,看來還沒死心。還是等子修回來吧。我相信他。」
許攸的臉色有些難看。很顯然,曹操騙了他,輕描淡寫的說什麼條件沒談攏,背後的細節卻一點風也不透,卻讓他來試何顒的底細。他心中惱怒,卻又不肯承認,只能擺擺手。
「伯求,你信不過孟德,難道還信不過我?」
何顒眼皮一挑,打量了許攸片刻,忽然笑了。「子遠,你是蜀國之臣嗎?」
「此話怎講?」
「上次見你當面稱呼孟德,我便覺得奇怪。這兩天也打聽了一下,聽說你在蜀國與眾不同,人前人後都直呼孟德之字。這可不是為臣之道。」
許攸不以為然。「那又如何?孟德不介意即可。至於其他人,我有必要在乎他們嗎?」
何顒搖搖頭。「子遠啊,你與孟德相交三十年了吧。他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他有才能,但是他的出身太差,所有人都能容,唯獨不能容輕視他的人。如今他貴為蜀王,你還當他是本初鞍前馬後的少年嗎?」
許攸眼神微縮,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那又如何,大不了,我離開成都,去漢中便是了。再不行,就和你一樣去隱居。你不是說在鹿門山很孤單嗎,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6s 3.682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