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烈。
孫策無可奈何,只好含糊地點點頭,隨即又有些頭疼。吟詩作賦可不是他的強項,肚子裡的存貨太少,而且要應景,不是隨便吟一首就行的,一時半會的到哪兒找去?勉強編一首,又難免音律不合,被人笑話。
所以說做人要低調,裝逼要謹慎啊。早知會有這麼多後遺症,當初就不應該逞能。
甄宓眨了眨眼睛。「我作一首新體詩吧,萬一音韻欠妥,也不至於被人笑話。夫君,你說是不是?」
孫策根本不懂,不置可否地笑了兩聲。甄宓思索片刻,輕聲吟誦起來。「將軍負膽氣,好勇復知機。南陽破羌胡,官渡走逆臣。鐵騎鎮中原,樓船下幽州。殺人遼水上,走馬歸漁陽……」
甄宓不緊不慢,徐徐吟來,朗朗上口,雖是女子,又有誇讚孫策戰功之意,卻不失豪氣。孫策雖然不懂詩,也覺得很提神,甘梅含笑不語,劉和卻有些尷尬。甄宓的詩誇讚孫策的戰功,期望他橫行天下,讓她不好評價,附和不好,反對也不好。且甄宓一直拉著孫策的手不放,明顯是針對孫策剛才牽她手借題發揮,展露才華,有意無意的壓她一頭。
她沒有甄宓的容貌,也沒有甄宓的才華,沒有出口成章的本領,更沒底氣在這種場合和甄宓爭高下,只好閉上嘴巴不吭聲。
孫策不經意間目光一掃,看到劉和的窘迫,略一思索,立刻明白了甄宓的用意,不禁苦笑。都是人精啊,什麼吟詩作賦,分明是爭風吃醋。甄宓身負大貴之命,從小就心氣兒高,在普通女子面前也許不在意,在長公主這個真正的貴人面前卻忍不住要小小表現一下。
畢竟是少女啊。
「好,真好。」待甄宓吟完詩,孫策贊了兩聲,又抱怨道:「我認輸了。你說好是木瓜,現在投過來一瓊瑤,讓我怎麼接?就算勉強作了也不如你,不如不作。」
甄宓皺皺鼻子,撅起櫻紅的小嘴,嗔道:「哼,堂堂將軍,居然耍賴。」
孫策哈哈大笑。「將軍的本事是作戰,你若是與我比武,我一定奉陪到底。吟詩嘛,我認輸。」
「不成,不成,我不依呢,哪怕你胡亂吼兩句也行,總不能這麼賴了。」
「行啦,你就別為難我啦。要不,我讓他們來做?」孫策衝著剛剛走到山頂的顧徽招招手,打算讓他寫一首交差。顧徽文學素養不錯,雖然算不上拔尖,但這種應酬之作還是沒問題的。不料顧徽還沒答應,站在一旁的陸議卻開了口。「將軍,這種詩作不能由別人代作,只能由將軍自作。」
「為什麼?」孫策有些上火。
陸議虛握拳頭,咳嗽一聲,神情有些尷尬。「剛才甄夫人提及木瓜之詩,這是男女互送定情之物的詩作,不方便由別人代作。」
孫策一愣,目光轉向甄宓,老臉通紅。「是……這樣的?」
甄宓斜睨著孫策,輕咬嘴唇,神色微嗔。孫策有些撓頭。「這可……怎麼辦?我的確不會啊。」
陸議說道:「詩賦本無定論,直抒胸臆,有感而發最為動人。既可長篇大論,也可三言兩語,譬如漢高祖的《大風歌》,又如西楚霸王的《垓下曲》,雖然只有三五句,卻都是名篇。將軍能做出《興亡百姓苦》,想必是有些天賦的,只是將軍不自知罷了。」
孫策哭笑不得。他知道陸議是在為他解圍,卻不料這是幫倒忙,那首《興亡百姓苦》本身就是抄來的,他哪有那本事。可是事到如今,他不承認也沒人信啊,沒辦法,只好再抄一首了。可是抄哪一首呢,哪一首能應眼前之景呢?急切之間,他還真找不出。
作為穿越客,被自己挖的坑埋了,這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咦,有了。孫策靈機一動,一拍手掌。「說好了,我只是胡亂說的,說得不好,你可別怨我。」
甄宓笑逐顏開,連聲說道:「無妨,無妨,只要是夫君所作,我都是喜歡的。」
孫策暗自苦笑,我哪會作,我只會抄啊。他一聲輕嘆,轉身看著大海,正準備吟誦陳子昂那篇千古絕望,忽然心頭一動,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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