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不服?」
「我是妒嫉她年輕,還是妒嫉她貌美了?難道說我嫉妒她生在江東,是將軍的鄉黨?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犯了妒過的可不是我一個人。」
看著尹姁狡黠的眼神,孫策心中一動,知道自己一句無心之言觸動了太多人的心弦,極易引發矛盾。尹姁、麋蘭會用這種方式表示不滿,其他人卻不會表露出來,但他們會藏在心裡,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生根發芽了。
「說得好,有賞。」
「賞什麼啊?」
孫策沒有解釋,直接行動,抱著尹姁鑽進被子,三兩下脫掉了剛剛穿上的衣服。身體相貼,尹姁大驚。「將軍,你怎麼……你沒有和你那江東鄉黨……」
「她一個人哪是我的對手。」孫策嘿嘿笑著,將尹姁轉了過來,背對自己,低下頭,吻上了尹姁的脖子。這幾天纏綿下來,他也學了幾式,對尹姁的身體也更加熟悉,只是輕輕親了兩下,尹姁就氣喘吁吁,方寸大亂,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尹姊姊……」麋蘭推門而入,見尹姁趴在床上,孫策跪在她身後,正蓄勢待發,嚇了一跳。孫策也嚇了一跳,見是麋蘭,連忙說道:「蘭兒,快過來,阿姁抖得厲害,我進不去。」
「且!」麋蘭紅了臉,轉身要走,孫策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拽了過來,摟在懷中,臉湊了過去,故意張開嘴巴。麋蘭聞到濃烈的酒氣,連忙求饒。「將軍,我先去打點水來,侍候你洗漱吧,你這身上的酒味太重了。」
「你還知道我身上酒味重?」孫策瞪起眼睛。「你們倆倒是自在了,把一個什麼也不懂的新人扔在我艙里,我早上起來想喝口熱水都沒有,更別提早餐了。我現在又飢又渴,我很饑渴!」
想到甘梅忍著滿艙的酒氣在孫策艙里呆了一宿,麋蘭忍著笑,求饒道:「將軍饒命,是我們錯了,我現在就去準備熱水、醒酒茶,以解將軍饑渴。」說完,掙脫孫策的手,閃身出去。尹姁早就笑得渾身發軟,趴在床上,將臉埋在臂彎里。孫策惱羞成怒,伸手撈起尹姁的腰肢,挺槍躍馬,直取要害。
尹姁一聲驚呼,身體繃直。「將軍,錯了,錯了。」
「什麼錯了?」孫策停住,低頭一看,不禁啞然失笑。看來真是喝多了,余醉未醒,走過無數次的門居然還能走錯。他重整旗鼓,捲土重來,尹姁這才眉頭舒展,淺斟低唱起來。
——
張紘吃完早餐,又在院子裡活動了一下身體,直到楊修派人來請,才穿上外衣,戴上冠,跟著來人出了院子,來到堂上。
楊修在階下候著。見到張紘,拱手施禮,笑臉相迎。「先生睡得好嗎?」
「好,非常好。」張紘笑道:「溫泉果然能夠消乏,洗個熱水澡,一覺睡到天亮,連夢都沒有做。」
「子綱好心境,初到此地,居然能一夜安睡。」楊彪拱著手,從側門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張鈞。
張紘轉身施禮。「見過楊公。」
楊彪很莊重地還禮。「子綱,你我雖是舊相識,但現在你是孫將軍的使者,我是朝廷的使者,你不必如此。你若是願意,稱我一聲文先吧。」
張紘笑笑。「恭敬不如從命。」他打量了楊彪片刻。「文先兄臉色不佳,是憂心國事,還是水土不服?」
「兼而有之。」
張紘笑得更加燦爛。「恕我愚鈍,我不太理解文先兄為何擔憂,是百姓不安,還是叛亂未平?就算有該擔憂的事,也是在長安詔獄之中,不是州郡吧?」
楊彪目光一閃,意味深長地看了張紘一眼。張紘這句話含義太多了,實際上是給這次談判定一個基調。除非朝廷不配合,否則孫策不會撕破臉,但如果朝廷不識相,那就怪不得孫策翻臉。郭異等人還在詔獄裡,袁紹矯詔的事還沒有塵埃落定,朝廷想取得袁譚的支持,就不能追究袁紹,但不追究袁紹矯詔,必然要付出足夠的代價,讓孫策保持沉默,否則孫策揪住袁紹的事不放,最後只能撕破臉。
「子綱,豫州百姓雖安,但冀兗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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