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你想派人下水砍肯定不方便,而且你不知道他埋了多少鐵鏈,砍完一根還有一根,你要犧牲多少士卒,砍到什麼時候?不如把拋石機卸下來,再讓大部分戰士下船,只留楫濯士划船,減輕船重,吃水淺了,說不定就能過去了。
徐盛覺得有理。他先派人泅水查看情況,發現正如呂蒙所說,這些鐵鏈都沉得比較深,專為吃水深的戰船而設計,普通船隻並不受影響,數量也不少,從東到西有百十根,近兩百步,正是甄儼的拋石機列陣的範圍。換句話說,他拆鐵鏈的過程將全程遭受甄儼的拋石機打擊,沒等他拆完鐵鏈,他的戰船就報廢得差不多了。
當天夜裡,徐盛按照呂蒙的辦法,將拋石機卸在岸邊,交給呂蒙處置,又讓戰士泅水前進,船上只留下楫濯士,趁著夜色奮力划船。沒了拋石機和戰士,戰船輕了很多,不僅吃水淺,成功避開了鐵鏈的阻攔,而且速度非常快,岸上的冀州軍雖然全力發射拋石機和弩箭,還是無濟於事。
甄逸接到報告,趕到岸邊查看情況。黑夜之中,他看不到戰船上的具體情況,只看見戰船破浪前行,水花四濺,雖然拋石機接連發射,命中率卻非常可憐,只打中了兩三艘戰船。但比起這些輕快如飛的戰船,那些負甲泅水前進的士卒更讓他吃驚。身為中山人,他從來沒想到有人能穿著戰甲泅水,還游得這麼快。
不過甄逸也沒太當回事。徐盛的部下不到兩千人,就算繞到他背後也起不了什麼太大的作用。他派出了三千步騎去反擊,務必要燒掉徐盛的戰船,把徐盛趕到河裡去。
一聲令下,五百雜胡騎率先衝出了大營。
就在甄逸以為徐盛不足為慮的時候,淵水東岸的孫堅突然發起了進攻,一時間戰鼓雷鳴,從戰船上卸下來的拋石機在淵水東岸一字排開,將數百隻陶罐甩上了天空,甩過了淵水,砸進了冀州軍的陣中。陶罐破碎,刺鼻的氣味四溢。甄逸被嗆得捂住了鼻子,突然想到了荀衍提過的石脂,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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