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迪整個人看著莫名「成熟」了不少,身上的灑脫勁少了一些,多的是沉穩和滄桑,簡而言之,就是他看著更像是一個中年人了,而非當初剛跟秦禹認識時的那個多金瀟灑的大哥了。
吳迪外在和內心上的變化,主要來源於家裡的壓力,八區過早一統,讓軍部總政的賀司令感覺到了不安,他在重新選擇的時候,放棄了力量稍弱的二戰區,而是選擇了跟沈系,沙系,以及黨政多家強勢勢力聯合。這樣一來,親近二戰區的吳局長,就顯得處境非常艱難了。
兩年多以前,軍部總政秘密成立了軍事調查局,第一任一把局長就是章江。
明明已經有了一個軍監局了,為什麼還要在搞一個軍情單位?這種政治布局的意味非常明顯,而如今……這個明顯的用意,已經示眾了,章江歷練兩年,被調到了軍監局當副局長,而且統領秘密調查處,這步棋,很明顯是衝著吳家來的。
餐廳內,葉琳拿了一些包子,米粥,用塑封杯裝好,輕聲沖馬老二說道:「你那些兄弟都沒吃早餐呢吧,我下去給他們送一點!」
「謝謝葉總!」馬老二笑著回道。
「早都不是葉總了,我現在最多算個迪哥身邊跑腿的。」葉琳調侃著回道。
說完,葉琳穿好衣服,拎著食物與寶軍一塊下了樓。
「唉。」
吳迪見葉琳走後,長嘆一聲,表情嚴肅的衝著馬老二說道:「簡單點說,章江從入仕以來,就一直被我爸壓一頭,他以前想競爭軍監局奉北站站長,但沒有成功,後來才被調到了司令部。而那個楊程更麻煩,他爸以前就是軍監局的副局長,後來因為立場問題,被我爸拿下,直接擼了全職,最後再加鬱鬱而終,所以,這倆人不光是政治立場非常堅定,而且和我們還有舊恨,老賀調他們來,是遞給了他們屠刀的。」
馬老二緩緩點頭。
「你們松江站經手的事情很多,有生意上的,有地面上的,還有情報上的。」吳迪輕聲說道:「我感覺,他們會拿你這裡作為突破口,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這我清楚。」馬老二點頭:「今天楊程一去,我就感覺到了。」
「……軍監局的博弈開始後,九區軍閥勢力馬上也會有一些摩擦。」吳迪再次補充道:「決戰快要開始了,這一把,要麼我們全軍覆沒,要麼……老賀下課,九區以後也效仿七區,劃江而治,各干各的。」
馬老二看著面容有些憔悴的吳迪:「把握大嗎?」
「鬼知道。」吳迪看了一眼窗外:「九區光他媽能說上話的軍閥勢力,就有六七家,牌面不清,各自按照或許還有勾連,複雜程度遠非其他兩區可比!未來怎麼樣……誰也看不出來。」
……
飛機上。
蔣學吃著粗製的漢堡,打著哈欠說道:「吃完我眯一會,到了川府叫我!」
「蔣處長,我們這次去川府幹啥啊?」
「調查北風口的事兒。」蔣學淡淡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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