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地說:「知道。」
黎輝放心地鬆了一口氣,欣慰地拍拍他的肩:「你是個有腦子的好苗子,在曲州工地第一次看見你,我就瞧出來了,十幾歲能這麼冷靜,很少見,珍惜自己的能力,也要清楚自己的上限在哪裡,跟雲嘉成為朋友,對你絕對有好處,但你自己要有分寸。」
雲嘉跟雲松霖打完電話進來時,裡頭少了一個人。
「莊在呢?」
黎輝說:「太多人在醫院也沒用,再說亦桐媽媽正在情緒上,我讓他自己先打車回去了。」
醫院裡消毒水的氣味好像變得更重了,很不好聞。
雲嘉端起莊在剛剛給她倒的那杯水,熱氣在無人問津時消散,已經快涼了。
黎輝見她眉眼不悅蹙著,也不說話,他走過來,笑著接去杯子說:「舅舅再給你倒一杯熱的。」
雲嘉讓開手,說不用了,咕噥著:「莊在回去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啊?」
她也不想在這兒待著。
「你剛剛不是跟你爸爸打電話呢嗎?他就先走了。」黎輝說。
「可是我就在門口,他一出來就會看到我在欄杆那裡,他怎麼不喊我一聲,起碼告訴我一聲他要先回去了。」
黎輝問她是不是還有什麼事要找莊在。
雲嘉手指劃著那杯涼水的杯沿,聲音低低的,說沒有。
只是覺得有點怪怪的。
原本進了醫院她就沒有過好臉色,可這一刻,雲嘉才感到好像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待。
這時,眼盈餘淚的陳亦桐吊著傷臂,楚楚可憐地回來了。
剛剛舅舅口中正在情緒上的陳母,此刻倒看不出什麼情緒,滿臉堆笑對雲嘉說:「亦桐是莊在失手推的,你們兩個小姑娘之間也沒大事,今天的事兒,就這麼翻篇吧,誰都別放在心裡,以後還是好朋友好同學,好嗎?」
「不好!」
誰要跟她翻篇當好朋友。
雲嘉說自己要回去,並且不等任何人同意或反應就跑了出去。
在路上,她給徐舒怡打電話,讓她帶著桌遊來黎家。
「你要回來了嗎?」
「嗯。」
徐舒怡問:「我們兩個玩?」
「還有莊在啊。」
「啊?」電話里的徐舒怡一愣,「我剛剛看他騎著那輛黑山地出去了,咻的一下,跟飛似的,我本來還打算提醒他馬上可能要下雨了。」
雲嘉朝窗外看,原本的晴日已經消失,陰雲密布,起了降溫的大風。
隆川真正的冬天要來了。
「他帶傘了嗎?」
「這我哪知道啊。」徐舒怡問,「怎麼了?你們在陳亦桐生日上鬧矛盾了嗎?」
「怎麼可能!我跟莊在不可能鬧矛盾的!」雲嘉想也不想,又說,「是陳亦桐。」
徐舒怡八卦欲一瞬高漲,連聲問著陳亦桐怎麼了。
「說來複雜總之就是,我跟她掐架了,她跟她朋友兩個推我一個!」
「呀——嘖——」徐舒怡懊惱插話,「我早知道我也去了,起碼二對二,嘉嘉,你沒吃虧吧?」
「沒,本來我差點要摔下樓梯了,莊在從後面過來扶我,一下把她推開了,就推得有一點點重,可他是男生,男生有力氣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對啊,有力氣怎麼了?人莊在一米八的大個兒,很正常啊。」徐舒怡通通附和。
「就陳亦桐就摔倒了,手腕脫臼了。」
徐舒怡震驚後發出怪叫:「哈?有這好事,行啊莊在,可以可以!好精彩啊。」
雲嘉沒辦法陪著好姐妹興奮敵方傷亡,傷敵一萬自損八千,因為她忽然意識到,她出去打電話的時候,是不是有人批評莊在,甚至為難他了?
舅舅也說了陳亦桐的媽媽正在情緒上
這麼一想,雲嘉懊悔不已,她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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