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麼?為何還能睡得如此安穩?是篤定了那個男人會來救她、並且一定能夠救了她?這股子自信與信任究竟從而來?聖女生平從未體會過將自己全盤託付給任何一個人的感覺,她的母親也好,父親也罷,都不能讓她安心地依靠,男人就更別提了。
當然,或許司空長風是個出淤泥而不染的,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那樣正直的一個人,並不適合縱橫在這樣的「亂世」。
所以,司空長風也沒能給她絕對的安全感,這或許也是她放棄司空長風的其中一個緣由。
「聖女。」聖使拿了件披風過來,「你傷勢剛好了些,注意身子,當心別著涼。」
聖女緊了緊身上的衣衫,望著熟睡的俞婉發呆。
聖使觀察她兩日了,大抵猜到她是被這對年輕的小倆口刺激了,聖使語重心長地勸慰道「這丫頭傻乎乎的,好壞分不清楚,人家算計她,她也不知道的,世上哪兒有一心一意的男人?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的臆測罷了,照我看,二公子雖有時糊塗了些,對聖女您卻是一片痴心的。」
「一片痴心。」聖女冷笑了一聲。
說曹操曹操到,司空雲兩日不見聖女了,聽說方才來了院子,卻沒在房中等到她便出來尋她了。
聖使給聖女使了個眼色,瞧,二公子還是緊張您的。
「把人帶進去。」聖女淡淡吩咐。
「是。」聖使將熟睡的俞婉抱回了房中。
司空雲跨過月亮門抵達院子時,藤椅上已經空無一人了,他知道這裡住著那個女人,他遠遠地看過一次背影,胖乎乎的,想來好看不到哪兒去。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聖女,笑容滿面道「怎麼來了也不去找我?你不會是擔心,快大婚了,不宜與我見面吧?你可別信那一套!」
聖女定定地看著他,目光比以往溫柔了幾分「二公子。」
「嗯?」司空雲讓她這股子溫柔的架勢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聖女雖從不對他疾言厲色,卻總是冷冷清清,不大熱絡,「你、你怎麼了?」
聖女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是不是傷勢又復發了?寒池不好使嗎?我去找我爹,讓他想法子把冥都的大夫都給你找來!」司空雲著急的樣子不是假的。
聖女的凡心動了一下,或許是羨慕,又或許是不甘,她為何不能有一個對自己一心一意的男人?
她頭一次,對男女之情產生了憧憬。
「二公子。」聖女說,「你以後,不要再見香菱了好不好?」
香菱,司空雲的寵妾。
司空雲自認為與香菱的事瞞得極好,不料讓聖女一語道破,他瞬間漲紅了臉,心虛地說道「你……你聽我解釋,香菱是我娘送到我房裡的,長者賜,不可辭,是看我娘的面子我才對她有所照顧的,但你放心,在我心裡,永遠都只有你一個!」
「那,不見香菱了,可以嗎?」聖女少有地用上了商議的語氣。
司空雲簡直受寵若驚了,今天是怎麼了,聖女突然變得好溫柔,他、他、他要招架不住了……
「好!」司空雲把心一橫,道,「你不想我見她,我便不見了!我這就讓人把她送出府!」
司空雲說到做到,當即叫來下人,忍痛割愛地將香菱送出府了,香菱的確是司空夫人送給他的通房丫鬟,為了不讓司空夫人將賬算到了聖女頭上,他還十分貼心地去了一趟司空夫人的院子,道是香菱背著他與侍衛眉來眼去,他氣不過,將人給打發了。
司空夫人沒說什麼,兒子快大婚了,一個不安分的通房丫鬟,打發就打發了。
司空雲這件事處理得十分漂亮,聖女只要不是瞎子就看到了他對自己的在意。
或許自己也不必羨慕那丫頭什麼,司空雲長相是不如那個男人、武功也略差勁了些,可他出身好,生來便是司空家的嫡子,這是多俊美的臉、多強大的武功都彌補不了的。
聖女小心翼翼地說服了自己,打算就此接納司空雲,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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