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問。
「死士。」君長安道,「銀面死士。」
死士燕懷璟是有所耳聞的,天下為人賣命的護衛千千萬,可真正被稱為死士的並不多,銅面死士都極為少見,銀面的幾乎是鳳毛麟角,至於金面死士,那是傳說中才有的存在,中原已經好幾年沒出現過銀面死士了。
沒想到燕九朝身邊,一下子就有了九個。
君長安道「怪不得能一夜之間滅了千機閣,問題是,這廢物少主是從哪兒弄來的死士?」
馬車駛過了巷子。
俞婉望了望手邊的車簾,挑開往後瞧了瞧「方才是有什麼人嗎?」
燕九朝漫不經心地說道「幾個過路的,不必理會。」
……
馬車停在了大理寺的門口。
守門的侍衛見白日裡來過的姑娘又來了,當即拉下臉來「和你說多少次!大理寺不是……」
燕九朝走了過來,往俞婉身旁一站,侍衛當即白了臉。
「不是什麼?」燕九朝淡淡地問。
侍衛撲通跪在地上,抖若篩糠!
俞婉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別鬧,辦正事要緊。
侍衛低著頭,用餘光瞄到那隻敢扯燕少主袖子的手,當即如五雷轟頂!
被他疾言厲色過的小姑娘竟敢對燕少主動手動腳,他的腦袋是怎麼還拴在褲腰帶上的……
「滾!」燕九朝低叱。
侍衛麻溜兒地滾了。
萬叔與影十三迎了出來,接過昏迷不醒的俞邵青,送進了一間早已打理得無比舒適的牢房。
萬叔和顏悅色地說道「俞姑娘就放心吧,我和影十三會在這兒守著,不會再讓人對俞大人用刑的。」
俞婉欠了欠身道「有勞萬叔與影護衛了。」
……
俞邵青雖找回來了,可兇手的事沒這麼容易作罷,到了皇帝跟前兒,就不是一句「逃走」能夠糊弄的,皇帝是真真氣壞了,禁衛軍再找不著,他都打算出動皇家的死士了。
將俞婉送回少主府後,燕九朝入了宮。
皇帝過了夜半才睡了,剛躺下被讓汪公公叫醒了,說是燕九朝來了,他這會子腦袋還暈著,卻被燕九朝一記重磅消息炸得瞬間清醒「你說什麼?人是你劫走的?」
燕九朝深吸一口氣「……是。」
皇帝狐疑地看著他「你讓誰幹的?」
「皇伯伯送給我的死士。」燕九朝說。
皇帝氣了個倒仰!
用他送他的人反過來對付他,真是長本事了!
皇帝七竅生煙道「那朕昨日問你,你為何不承認?還反過來問朕,『可能嗎』?」
燕九朝無話可駁。
「你為什麼這麼做?有什麼事不能與朕好好商量嗎?非得鬧得雞飛狗跳、滿城風雨!」皇帝越想越氣,甚至覺得自己動了殺心,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臭小子,「朕最後問你一遍,當真是你乾的?」
燕九朝深吸一口氣「……是。」
皇帝的胸口劇烈地起伏了幾下「……祭品、祭品也是你偷吃的?」
燕九朝不解。
汪公公小聲道「祠堂里供給老祖宗的祭品讓人偷吃了。」
皇祠的守衛比大理寺更嚴格,這麼多年從未失竊過,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了事,讓人想不把兩起案件聯繫在一起都不行。
那人連小雪狐都險些烤著吃了,還真像幹得出這種事的。
燕九朝的嘴角一陣抽搐,忍痛背下這一口巨鍋「……是我。」
皇帝側過身,想發怒卻又有些難為情「朕……朕的嗯嗯也是你剃的?」
「什麼?」那倆字,燕九朝沒聽清。
皇帝咬緊牙關,嘴皮子不動「嗯嗯!」
燕少主一頭霧水。
皇帝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腿毛!朕的腿毛!」
燕九朝一個踉蹌,險些栽倒!
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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