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場,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趙元思昂首闊步,神色冰冷的站到大姐趙秋身旁。
「見過伍教頭。」趙泰躬身行了一禮,站在了最前排起手的位置。
數十位子弟面色詫異,趙秋三姐妹亦是神色一動,心中疑惑不已。伍牡是二流武師沒錯,但究其根本不過是段家聘請的一位供奉而已,付他銀兩,他幫趙家做事,地位看似尊崇,卻並非是趙家最核心的人物。
以趙家長公子的身份,何須向此人行禮?
趙泰給族中子弟的印象一直都是冷漠、沉默寡言,對任何人不假辭色,今日卻是向一位外人行禮,著實奇怪。
伍牡眼中閃過一道異色,深深的看了眼趙泰,旋即沉聲道:「爾等此前已經打好基礎,而今已經到了正式練武的時候,我的同歸劍法並非是不傳之秘,從今天起,便授予你們,望你們好好研習。」
「是,教頭。」
周圍響起稀稀落落的回應。
在趙家子弟眼中,同歸劍法並不算什麼,家族的功法威力在每一個族人心裡根深蒂固,他們更想學的是家族的靈蛇拳,所以都提不起什麼興趣。
伍牡看出眾人的輕視之意,面色更為冰冷,冷聲道:「同歸劍法,只攻不守,招招猛攻敵人要害,力求與敵同歸於盡,與靈蛇拳相比雖略遜一籌,卻也是門高明的武功,我用心教,至於你們用不用心學,與我無關。」
「第一式,餓虎撲食。」
伍牡挽了朵劍花,配合腳下步法,一躍而起,如影似電般朝前一刺,正中前方木人的咽喉。演武場的木人均是用質地堅硬的木料雕琢而成,需能工巧匠耗費數日才能製成一個,即使用鋒利的刀兵去砍,也要花費很大的力氣才能砍出印記。伍牡氣不喘,臉不紅,一劍便將木人的腦袋刺落,劍法確實殊為凌厲。
「你們來試試。」
伍牡有意立威,將長劍插在地上,冷冷掃視了眼眾人,手指點在一人身上,「桓寧,你來。」
人群一陣騷動,旁系子弟桓寧排步而出,他一身健壯的肌肉,手臂裸露在外,青筋根根暴起,身體素質驚人。他上前兩步,把長劍拔出握在手心,一個疾沖,挺劍刺向另一個木人。
劍鋒觸及木人,桓寧手臂一顫,長劍劇烈震動,他蹬蹬蹬往後退了幾步,虎口震的發麻,木人的咽喉卻只留下一道半指深的劍孔。
「好硬!以恆寧的氣力竟不能把木人刺穿。」
「同歸劍法似乎不錯。」
眾人嘰嘰喳喳的小聲討論著。
趙秋三姐妹眼前一亮,也有了幾分興趣。
趙泰目不斜視,暗暗搖頭,方才伍牡沒有動用內力、純粹是以劍擊技巧把木人頭顱刺斷,他用的力道很巧妙,對體力的消耗可以說是微乎其微。而身體健壯的桓寧,調動了全身力氣,卻被木人反震退幾步,原因不外乎幾點。其一,他不得「餓虎撲食」的真意,這一劍完全是毫無章法的亂刺,力量浪費了十字七八,最後只有兩成力作用在木人上;其二,伍牡配合步法,這一劍的威力充分彰顯出,而桓寧僅是助跑,劍勢輕緩,刺不穿木人頭顱也是情理之中;其三,也是最關鍵的一點,此套劍法還需配和心法使用,兩相合一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伍牡不提,就是為了給趙家子弟們一記當頭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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