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喪,人都有這一遭,我估計也快了。」老人顫顫巍巍,瘦骨如柴的手臂死死抓住王熾的手不肯鬆開。
王熾在大腦里檢索了一下信息,眼前老人叫本尼·翁,如果說二爺是靠有個好兄弟才混成唐人街「教父」的話,那麼本尼就完全是靠暴力和威脅,統治了紐約社區數十年時間。
對方的人生中充斥著奪權、被奪權與復仇。
很難把面前慈祥的老頭,和暴力團體大佬聯繫到一起,王熾心想,「翁叔,二爺要是知道您能來,肯定很欣慰。」
「我都快90歲了,怎麼能不來送老朋友一程,我和老王幾乎是前後腳來的紐約,我在最早沒飯吃的時候,是老王接濟了我,所以後來他幫忙調節糾紛,我都儘量給他個面子。
只是沒想到他比我小十歲,居然走在了我前面,節哀,有什麼事隨時來找我,我能幫上忙的一定幫。」本尼說。
王熾默默點頭後把該走的流程走完,然後送對方出去,本尼的承諾多少有點用,能在紐約做遊走在灰色邊緣生意幾十年的狠人。
「大衛,節哀順變,人總會有這麼一遭,二爺在死前沒有遭受任何折磨,這是喜喪。」眼前這位中年男子穿著老式唐裝,臉色的褶子顯示著他已經不年輕了,他一邊安慰,一邊從胸前的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王熾。
雖說喜喪是真的,但二爺比王安小十歲,王熾的祖父則是比王安小十四歲,死在了戰亂中。
王熾知道,今天的重頭戲終於來了,吳伯是王安家的管家,可以說是從王安發跡前就跟著王安幹活。
他從吳伯手中接過信封后說道:「謝謝吳伯,我聽說大爺又開始工作了,他不是才做完食道腫瘤切除手術麼。」
這位名叫吳伯的中年男子剛打算說話,餘光往旁邊瞟了一眼站在他身邊身穿西裝戴著墨鏡的年輕男子,看不出對方什麼表情。
吳伯停頓片刻後才回答道:「老爺的身體已經恢復健康了,公司...」
公司兩個字剛出口,旁邊的年輕男子打斷道:「好了,吳伯,我們該走了,公司還有事呢,我們現在得去趕飛機回波士頓。
大衛,節哀順變。」
說完沒等王熾回話轉身就走,吳伯臉上露出一絲歉意,然後拍了拍王熾的肩膀:「節哀順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打電話。」
王熾趕緊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個紅包和一個白色信封雙手遞給吳伯走完固定習俗:「我祝你好運和好運。」
「艹!」王熾內心一陣吐槽,王安不親自來他完全能理解,王安電腦風雨飄搖,他自己前不久才做了癌症手術,能來才奇怪。
但那年輕男子,也就是王安的兒子,他應該喊叔叔的年輕男子,王烈的態度卻如此惡劣,連墨鏡都不摘下來,屬實是沒有想到。
王熾心想,難怪最後王安電腦回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王烈這性格對待親戚尚且如此,情緒控制能力不能說沒有,只能說和沒有沒啥區別。
白天葬禮結束,棺木順利在布魯克林的賽普拉斯山公墓下葬後,紐約布希聖街1331號三樓房間的床上,王熾翻出白天一些華人賓客送的禮金,禮金數量從幾十美元到幾千美元不等。
其中最大的那個信封正是來自白天的吳伯一行,他們足足往禮金里封了有2000美元。
「8520美元,不錯,一來一回,辦葬禮的錢算是賺回來了。」王熾數完後心想,接著他站到穿衣鏡前看了看這張年輕帥氣的臉,心想還好我帥氣的長相順利繼承了,不然會哭死。
因為長相一樣,身體還年輕了二十歲,因此王熾對於穿越這件事接受得很快。
之所以說王熾前世是小鎮做題家頂配max版,是因為他名校畢業後先干程序員,然後轉型做產品經理。
「復盤、賦能、抓手、沉澱、拉通、倒逼、顆粒度、方法論......」這些網際網路黑話一口一個門清。
最後趕上移動網際網路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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