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的名字,如此咬牙切齒地喊著。
她好恨,從未有過的恨意在她心中蔓延。她恨安心凝,可是更狠自己!
當初,她怎麼會以為,這位秀致美麗的族姐是那麼柔弱善良?而她竟為了她,處處與自己的母親為難,為了維護她,她不惜讓自己的母親傷心難過。她對她掏心掏肺,將她當成親姐妹,可換來的竟是今日這般下場。
安冉,你到底是天真還是愚蠢啊,你是真瞎了眼啊!
「對了,說起不得好死……」安心凝的眸光再次落在地上的白瓷碗上,伸出腳輕踢了下,說道:「阿冉,你可真是狠心,安家九郎才十歲,縱然他不是主家所出,可好歹也喊了你十年姐姐,想當初,你可是疼惜他疼惜得緊啊,可如今,你竟把他吃得乾乾淨淨,一滴不剩!」
聞言,安冉瞪大了眸子,一陣陣噁心反胃感涌襲而來,讓她的胃部翻騰倒海一般,她乾嘔起來。
九郎……那個總愛跟著她,奶聲奶氣喊姐姐的九郎;那個雖然年紀小,可什麼事情都要維護她的九郎。
「這碗帶有琉璃湯的肉羹,可是用九郎那鮮活的肉燉的啊。」
安冉胃部翻騰地更加厲害了,想到九郎,再想到剛剛那碗肉羹,安冉幾乎要把膽汁都吐了出來。
「安心凝,你、你還是人嗎?九郎也是你的弟弟啊!他才十歲,你怎麼如此喪盡天良、滅絕人性!」
「弟弟?他可從來沒把我當做姐姐!更何況,有他在,安家少主的人選極有可能便是他了。」安心凝看著安冉的模樣,痛快地大笑起來,「阿冉,你冷靜一點嘛,我的叔父和你那出身商戶卻不可一世的母親從前真的太寵愛你了,寵得你如此天真,不諳世事。今天,就讓身為長姐的我教教你,什麼叫做世道?什麼叫做真正的不得好死!」
「安心凝,你說什麼?」安冉隱約覺得發生了什麼事,她激動地喊道。
「你別急,等會你便知道了!」說完,安心凝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擺和袖口,高傲萬分地踏出未央宮。
深夜時分,大路上沒有絲毫人煙,一輛馬車在空蕩的大路上行走著,那聲音格外刺耳而又驚悚。鳳都的城郊,荒涼而又陰森,耳邊不斷呼嘯而過的陰風,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你們到底要帶本宮去哪兒?」馬車內的安冉癱坐著,面容被毀,手腳筋脈盡斷的她渾身是血,仿佛穿了一襲紅衣一般,觸目驚心。
「娘娘到了便知道了。」駕車的一名太監不耐煩得應道。
馬車終於停下,掀開車簾,安冉被兩名小太監粗魯無比地從車上拖了下來,拖到了城郊的一處破廟中,荒廢已久的破廟殘破不堪,陰寒的冷風呼嘯著,安冉的內心極度不安,仿佛知道要發生什麼,直到她被拖進了廟中,看到了眼前的情景,她整個人如同掉進了深淵地獄,渾身上下就想掉入了冰窖中。
她的父親和母親雙雙死在破廟中,母親時常拿在手中的檀香摺扇此刻就掉落在她的身旁,安冉幾乎忘記了呼吸,看著雙親的屍體,張大了嘴,卻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啊……啊……」
安冉顫抖著手緩緩地想撫上雙親,可筋脈盡斷的她,卻怎麼也抬不起手,嘴裡只是能發悲愴欲絕的哭聲。
腦海中想起安心凝的話,今天便讓我教教你,什麼才是真正的不得好死!
滿心的恨意隨著滾燙的淚化成一個個惡魔般侵襲著安冉的心。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沒有讓鮮血溢出來,而是和著淚水咽了下去。
突地,安冉被人架了起來,扔在不遠處的,然後看到四名太監拉著幾匹馬走了過來,然後分別用馬韁繩套住了安冉父親安謹的四肢和頭部。
安冉意識到什麼,驚恐大叫,「你們要幹什麼?都給本宮住手!」
她想衝過去阻止,可是卻無法走動,拼盡全力趴伏在地上,用盡所有力氣在地上艱難地爬著,想爬到雙親的身邊。可是,那短短的幾步路,對她來說竟是千里之遠。
「都給本宮住手!本宮即使再落魄,也容不得你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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