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更好地捉拿我們這些朝廷命官呢。現在才幾個月工夫,你就能把都察院、刑部、戶部的官員給拿進來了,要是再過些時日,只怕這北京城裡就沒人是你們錦衣衛不敢拿的了吧。就是在座的各位,怕也會被你隨便栽上個罪名然後成為鎮撫司里的階下囚。」
「正伯兄……」于謙有些不滿地看了這位不斷拿話擠兌諷刺陸縝的同僚一眼,制止了他繼續說話,這才看向了陸縝:「善思,今日錦衣衛隨意拿人確實太也不該了。他們可是朝廷官員,即便有罪也不是這麼個辦法,何況他們平日裡一向勤懇,從未做過什麼錯事,你又何苦拿他們來立威風呢?不如聽我一句勸,把人給放了吧,我保證朝中不會因此就難為你們。」
陸縝嘆了口氣:「看來於大人你也認定了我錦衣衛只會冤枉人,而不是因為他們確實犯下重罪才把人拿下的麼?」
「他們犯下了什麼重罪,居然要勞動你們錦衣衛大張旗鼓地把這麼多朝廷命官鎖拿進來?」又一人滿是不忿地問道。
「於大人,想必在來我鎮撫司之前,你們已經去宮裡求助過陛下了吧?他應該沒有準許,所以你們才會來我這兒。」陸縝猜測地問道。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後,他便又問了一句:「那你們就不覺得奇怪麼,若我錦衣衛真是胡亂拿人,陛下豈會放任不管?」
還不是陛下偏聽偏信,太過相信你們了……有人心裡想著,不過這話終究是不好說出口的,不然一個詆毀聖君的罪名就得實實在在地扣到人頭上,而且這兒還是鎮撫司呢。
「你的意思是他們確實有罪?」于謙卻品出了話中之意,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陸縝點了點頭:「不錯。各位大人可還記得景泰三年,戶部郎中萬燮被查貪瀆一案麼?」
幾人互相看了幾眼,還是由于謙接口道:「此事我倒還有些印象。當時有都察院言官彈劾其以權謀私,隨後又由戶部與刑部等官員加以嚴查,當場就從其家中搜出了大量錢財,定實了他的罪名……難道這案子有什麼問題麼?」
「這起看似普通的貪瀆案背後卻藏著不少的貓膩。其實當時錦衣衛就已探到了不少內情,只是因為進不得宮,見不得陛下,才只能封存起來。而下官在前段日子裡,卻找出了相關卷宗,從而發現了其中的隱情與陰謀。」
「此話怎講?」于謙臉色陡然一變,其他眾人也終於提起了些精神來。
陸縝便讓人取來了一份卷宗交到于謙手裡,口中則簡略地說道:「其實這個萬燮所貪墨的根本就不止那麼幾萬兩銀子的財物,還有大量的田產莊園等沒被充入公中。而這些東西,之後卻被朝中許多官員在暗地裡分了。而分這些財產之人,正是當時查察萬燮貪瀆一案的刑部官員,以及戶部一些作證的官員。他們之間互相勾結,居然就把一個其實貪墨了近百萬巨款的巨貪給定成了一個只貪了區區五萬兩銀子的小貪,然後就把萬燮所貪的錢財產業都給分了。這等欺上瞞下的手段,實在是讓人聞之心驚哪!」
「什麼?」饒是于謙見多識廣,在聽到這話後,也是驚得差點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其他人更是一臉的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他們怎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是啊,就是下官也覺著此事委實有些荒唐,為此,還派出錦衣衛的人仔細查證過。結果,就先查出了當初率先彈劾萬燮的言官蘇旭也有幾處產業在京城裡……」
「所以你才會讓錦衣衛的人去都察院拿他歸案?」于謙似乎是明白了過來。
陸縝點頭:「正是如此,從他口中,下官終於證實了之前記錄在案的密報確實不是信口開河。而今日被我錦衣衛拿下的一干人等,就是涉及到這起貪瀆案里的犯人了。而且我也已經將此事如實稟奏了陛下,這才領旨意前往戶部與刑部拿的他們。」
幾人頓時就愣在了那裡,久久說不出話來。本以為是錦衣衛在迫害朝廷命官,直到此時才發現事情遠比自己所想的要複雜得多。錦衣衛所做的這一切,居然是為了維護公義,這實在讓人有些無法接受了。
他們下意識倒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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