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菜多的是,不拘是什麼,隨便揪上兩把,洗洗就能拌來吃,也不費什麼事,也花不了多少銀錢,送給吃麵的人,讓他們吃個鮮亮,有免費的,食客心裡也舒坦些。
另外每個吃麵的人,芸娘都會送碗白湯,所謂的白湯,其實就是涼的麵湯,熱的在這天喝著難受,這種涼的吃完面,喝一碗是剛剛好。
「真是舒坦啊。這面吃的夠本。」
一個漢子喝完了最後一口白湯,大叫了一聲,抒發這自己的意思。其餘的人看了看他,都笑了開來。
芸娘一邊下著麵條,一邊咧起了嘴角,這些食客粗人居多,說話不講究,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過她倒覺得挺可愛的,很真實。
芸娘的攤子面好,價格實在,又有免費的鹹菜和白湯供應,附近的都願意來吃一碗,所以聲音挺好,每日的面都能賣完。
就這樣芸娘的攤子又開始擺了起來,趙春生則平整著對面的地,但等著農忙結束,他就去請人蓋鋪子。
沒過幾天,芸娘出攤子的時間,發現陳家的馬車從莊子裡出來,路過她的攤位前,往大路的方向去了。
她看到趕車的人是陳寶貴,馬車到他們攤子的時間,那車窗還打開過,雖然很快就合上了,但她看的清楚,裡面那張帶著怒氣的臉是劉氏的。
劉氏這是要回娘家吧?她終是沒能把陳致遠帶去。
想到這裡,芸娘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過了些日子,她又聽說,陳致遠的那個表妹在議親了,不過對象不是陳致遠,而是別家。
而劉氏好像很生氣,在家躺了好幾日。至於詳情如何,芸娘就不得而知了。
這些都是莊子內傳來的,芸娘聽過笑笑就過去了,她現在沒時間八卦這些,因為對面的鋪子終於要開始蓋了。
工匠就是請的陳致遠說的那個莊頭,芸娘見過,三十來歲一個漢子,皮膚黝黑,人看上去很結實,脾氣實在爽朗,報的價格也公道,趙家一合計便訂下了他。
之后庄頭便帶著人來了,開始忙活著打地基。
打地基是蓋房子裡最先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關,種糧食的地,表面的土比較虛,這樣才適合莊稼生產。
要蓋房子,就必須把表面打實誠了,這樣房子才會牢固。
打地基是個辛苦活,非常要力氣,若是地基打的不穩,將來房子可不結實。
至於工匠的工錢,晌午管飯和不管飯價格是不一樣的,若是晌午管一頓飯,那一日的工錢便少三文。至於給人吃什麼,那就看各家的了。
開始的時間芸娘想著圖省事,覺得不管飯,讓他們都回自己家吃,這樣的話,他們能多賺三文,自己家也不用受累。
可她擺著攤子,看著對面那些青壯漢子忙碌的身影,心內閃過淡淡的不忍。
她可是看到,有好幾個漢子,晌午都不回去吃飯,拿出的是清早出來帶的乾糧,也不是啥好東西,基本都是餅子,或者是雜麵饅頭一類,找個樹蔭的地方,往那裡一蹲就開始吃了。
有的噎的不行,使勁的咽著口水,才能硬吞了下去。
芸娘看著不忍心,喊他們來吃碗麵條他們卻推辭不肯,一是不好意思接受芸娘的饋贈,二是怕芸娘收銀子,他們一天會少了不少工錢。
芸娘只得讓舅舅端幾碗白湯給他們喝,那幾人非常感激。
可天天這樣的話她覺得也不是事,有人是為了省體力不回去,隨便找個地方坐下歇一會,等人來齊了就繼續幹活。
加上這些工人有的住的近,有的遠些,晌午頂著火辣辣的日頭來回跑,回來的時間個個都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芸娘看著心裡過意不去,她當初說不管飯,不是省這三文錢,要是她做給他們吃的話,只會比這三文多,不會少。
既然人家給你上工,把活干好,那讓人家吃飽,吃舒坦也是主家的責任。
可現在她覺得不管飯的話,那些實在的漢子讓她同情。
晚上她問過趙春生,趙春生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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