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了脫脫之後,會不會比後者做得還要過分,這朝堂上啊,看起來一團和氣,實際上每天都是刀光劍影,絲毫不比兩軍陣前來得差,
「無論如何,陛下都要多加小心,」奇氏知道妥歡帖木兒心裡的矛盾之處,想了想,將語氣放緩了一些,柔聲勸諫,「馬上就到八月了,脫脫四月份出征,五月初水淹睢徐,六月兵臨淮安呈現,隨後整整三個月,毫無寸進.....」
「朱屠戶要是那麼好滅,先前就不會打得月闊察兒等人望風而逃了,」妥歡帖木兒忽然大怒,甩了下衣袖,厲聲回應,「你不要說了,朕不會因為外邊的風言風語,就犯臨陣換將的大忌,那只會便宜了紅巾賊,絕不會給朝廷帶來絲毫益處,」
「妾捕風捉影,離間君臣,死罪,死罪,」奇皇后臉一紅,立刻盈盈下拜,垂淚欲滴,
與其他朝代不同,大元朝的皇后,有提拔外臣之權,中書平章政事月闊察兒一直走的就是她的門路,而妥歡帖木兒為了分脫脫的權,也默許了奇氏在朝堂中安插黨羽,只是月闊察兒這廝實在不爭氣,當年連黃河都沒過,就被趙君用一把火燒回來了,導致奇氏聽丈夫一提起此人的名字,就覺得心虛氣短,
「你是為了我,這我知道,」妥歡帖木兒最見不得奇氏的眼淚,嘆了口氣,走過去,雙手將後者拉起來,抱入懷中,「但有些事情,實在急不得,也先帖木兒阻塞言路,脫脫專權跋扈,朕其實心裡像鏡子一般清楚,但,但比起剿滅朱屠戶來說,這,這其實都算不得什麼大事兒,即便當初伯顏那樣權傾天下又是如何,到最後,朕不照樣收拾了他,」
「陛下是天縱之才,」感覺到妥歡帖木兒懷裡的溫度,奇氏抽了抽鼻子,幽幽地回應,「是妾身膽小,妾身至今半夜做噩夢,依舊是咱們小時候在高麗那會兒,連個小小侍衛,都敢問都不問,就當著妾身的面兒,把妾身的婢女一刀兩斷,」
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給妥歡帖木兒心裡,也留下了極重的陰影,他又嘆了口氣,幽幽地回應,「你放心,正因為朕經歷過,所以朕才不會重複父皇的老路,朕的眼睛,這些天也在一直盯著南方,脫脫一舉一動,朕掌握得不比外邊那些人少,」
「那麼說,陛下早就聽見過外邊的流言了,」奇氏仰起頭,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追問,
「沒,」妥歡帖木兒臉色發紅,笑著搖頭,「這話,還真沒傳到這兒,想必是底下人,覺得過於聳人聽聞吧,」
「哦,」奇氏做恍然大悟狀,然後笑了笑,繼續問道,「那陛下可曾知道更聳人聽聞的事情,兩個多月前,脫脫在芒碭山下,吃了一場大敗仗,」
「兩個多月前,怎麼可能,」妥歡帖木兒將奇氏放下,站起身,煩躁地來回走動,「兩個多月前,他不剛剛水淹了芝麻李的十萬大軍麼,怎麼可能還在芒碭山那兒吃敗仗,」
「臣妾聽聞,當時芝麻李被逼進了芒碭山中,已經束手待斃了,」奇氏站起來,目光緊緊追隨妥歡帖木兒的背影,「結果,脫脫輕敵大意,主力按兵不動,讓察罕貼木兒帶了毛葫蘆兵去打,誰料察罕貼木兒派了一萬大軍過去,最後只有不到一百人逃了回來,」
「嗯,」妥歡帖木兒眉頭一跳,雙目之中立刻閃起兩道寒光,「你這又是聽誰說得,察罕貼木兒不是月闊察兒的人麼,月闊察兒怎麼沒有上報,」
消息是月闊察兒提供的,已經雪雪私下證實過,絕對可靠,但是,奇氏卻不能向自家丈夫坦誠消息來源,想了想,低聲回應,「妾身是聽朴不花說的,他,他,陛下您也知道,淮安那邊現在產一種罐玉鏡子,深得大都城中命婦們的追捧,朴不花的族人就想去買一面來,進獻給妾身,結果在淮安那邊,剛好看著朱屠戶押送俘虜入城,」
「嗯,,,」妥歡帖木兒氣得渾身發抖,玻璃鏡子,巴掌大一塊兒在大都城內,就能賣到萬貫以上,朴不花等人此舉,不是資敵,又算什麼,
然而,他卻無法將朴不花抓了治罪,因為眼下不但是兩個皇后手裡都有玻璃鏡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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