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你不如試試『毅力』或是『耐心』?」
少女正坐在一位比她看上去大四五歲的黑髮女人懷中。黑髮的女人雙目裹纏著黑色的布帶,只是雙臂緊緊環著銀髮的少女,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雙唇緊閉一言不發。
但莫名的,安南總覺得她在無聲的說著什麼。
可就在安南努力試圖去聆聽的時候,他卻突然驚覺——這只是一個夢。
緊接著,安南隱約聽到了什麼聲音。
「……安南?安南?」
他聽到了紙姬焦急的呼喊聲。
他突然從夢中被驚醒了過來。
而這時,安南才察覺到自己正趴伏在桌前,而紙姬關切而緊張的,從身後抱住安南的肩膀,又伸出一隻手來墊在安南額前。
她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安南醒了過來,頓時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了?」
紙姬扶著安南坐起來,向安南詢問道:「你身上觸發了某種儀式……我看到了沉默女士的痕跡,所以我沒敢打斷。」
「不打斷是……正……確的……」
安南感覺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啞。
他越是說話,越是感覺自己說不出來話。明明張開嘴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而這時,紙姬卻是突然反應了過來。
「等等,我懂了……安南你先別急著說話。」
她稍稍安撫了一下安南、一邊輕拍著安南的後背,一邊看向亞歷山大詢問道;「有玻璃容器嗎?純玻璃的,水杯也行,菸灰缸也行。最好能大一些。」
「啊……稍等。」
亞歷山大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裡屋。
這個面容兇狠、卻給人以安全感的男人,很快從屋中拿出一個還殘存著些許水滴的魚缸。
也不知道裡面的魚去了哪裡。
「需要擦乾淨嗎?這個夠大嗎?」
他向紙姬詢問道。
紙姬搖了搖頭,看著魚缸略微有些遲疑:「有點太大了……不過也行。」
她將魚缸放到桌上,讓安南站起來、伸手放在魚缸上,將手腕放到陽光之下。
「記得一會不要說話,我不讓你說話,你就一個字也不要說。」
在警告過安南後,紙姬用指甲輕輕划過安南纖細白皙的手腕,同時低聲念誦:「沉默之物來此瓮中……忘卻之血來此瓮中。」
鮮血瞬間從安南的手腕中湧出。
但那並非是紅色的鮮血,卻也不是暗紅色的。
而是灰黑色的、如同油墨一般粘稠的膏。它一出現,就像是在逃離陽光一般,飛快的從皮膚上流過,從指尖低落。
它沒有在安南的皮膚上留下絲毫痕跡,甚至沒有讓他的皮膚變色。
看著這東西,安南一瞬間聯想到黑芝麻湯圓的餡料,又想到沖調好的黑芝麻糊……
「這是『沉默者油膏』。」
紙姬向好奇的安南解釋道:「它又叫做『忘卻之血』,是一種高階的咒性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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