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

    「都聽我的？」

    戰傾城終究還是願意看了鳳九兒一眼。

    鳳九兒對上他的目光，抿著唇，點點頭。

    不聽，可以嗎？

    「嗯，不聽你的，我還會聽誰的？」

    鳳九兒很違心地道出了事實。

    「說我長得比鳳江好看。」

    戰傾城淡淡拋出一句話，便轉移了視線。

    看著一臉認真在翻閱圖冊之人，鳳九兒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九皇叔，你……」她眨了眨眸，有些語塞。

    「本王最討厭言而無信之人！」

    戰傾城的氣息似乎更沉了。

    深吸了一口氣，鳳九兒換上了一張笑臉。

    「九皇叔，你說什麼？

    你當然長得是鳳江好看，你是我見過的男子中最好看的，這不是廢話嗎？」

    想想，似乎覺得哪裡不對勁，她皺了皺眉，往外看了一眼。

    「九皇叔，你是不是偷聽我和喬木聊天，我們……」「本王是這種人？」

    戰傾城沉聲打斷了鳳九兒的話。

    捕抓到他輕微的神色變化，鳳九兒終於理清了這件事情。

    「不是，當然不是。」

    鳳九兒將手中的碗放在石頭上，湊到戰傾城跟前，昂視著他，擺了擺手。

    「九皇叔只是想九兒，才會一回來就想著去看我，絕對不是偷聽。」

    「不想，看見我正在睡覺，不忍心打攪，才離開，是不是？」

    掏出梳子，鳳九兒站起來，來到戰傾城身後。

    拾起他烏黑的秀髮，她挑了挑眉，輕輕在他的發間落下梳子。

    「九皇叔，你是沒聽錯，我承認，當時我是說了違心話。」

    「都怪喬木，一直和我三……和鳳江打打鬧鬧，我便教唆她將鳳江給收了。」

    「你想想，鳳江能力不差，也重情重義，真不應該留在鳳穹蒼身旁，太浪費了！」

    在給戰傾城梳理長發的時候，鳳九兒還不忘側頭查看男人的神情。

    輕咳了聲，在他的側臉上收回視線，她繼續說道：「卻不想，喬木說要找一個比我男人還好看的男人。」

    「我明知道不可能，所以才騙她說，鳳江比我九皇叔好看。」

    鳳九兒的話剛落下，戰傾城的氣息頓時變得不一樣了。

    「果真如此？」

    男人的聲音依然有幾分淡，但，鳳九兒很清楚，他不生氣了。

    而且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得意，有幾分愉悅。

    「嗯。」

    鳳九兒點點頭。

    熟練地將他的長髮束起，鳳九兒一臉乖巧地回到戰傾城身旁。

    「九皇叔，再吃點蛇羹如何？

    我也餓了，再不去盛，我擔心被他們吃光。」

    她眨巴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戰傾城，就連聲音都柔得讓自己有幾分受不了。

    不過，九皇叔似乎挺容易接受她這一套。

    他居然接過她手中的碗，恩賜般說道：「去吧，我自己便可。」

    「嗯，九皇叔，一定要吃完。」

    鳳九兒點點頭，站起來，轉身邁著輕盈的腳步離開。

    不管怎麼說，九皇叔不生氣了就好，他不生氣，三皇兄也不會被無端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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