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過了呀,我都是洗好了才會擺到水果盤裡的。慕婭很可愛,我很喜歡她,她老是衝著我叫媽媽,看著她我就像看到當年的我。」章曉靠在沙發的椅背上,提到當年的事時,她的眼神黯了黯。「慕宸給我三萬元一個月,看在他是真的很疼愛女兒的份上,看在慕婭像我當年一般,我與他簽了約。」
易修傑回到她的身邊坐下,拿起了水果刀就把她啃著的蘋果搶過來,蘋果已經被她啃了一半,但他還是細心而體貼地幫著她把餘下的蘋果皮削去。
「曉兒,你的意思是你要去慕家做保姆?叔叔知道了會很難過的,你可是他唯一的女兒。」易修傑心裡也難過,但他沒有把自己的難過擺到明面上來。
這個女孩子他陪著她一起長大,雖然兩個人不是親兄妹,他卻把她當成親妹妹疼著。而她對他,從最初的怨恨到慢慢地接受,再到如今的視他為兄長。
章曉冷哼著:「他難過什麼?從你媽進門後,我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修傑,我的事與他無關。」她怨恨父親,怨恨易修傑的母親,因為他們的愛情拆散了她的父母,她的母親被逼著與父親離婚,還不能帶走她。她當年不過五歲,眼睜睜地看著母親帶著無奈的悲痛冒著大雨,拖著行李箱搬出了章家大宅,她想追趕媽媽,被傭人們緊緊地攔抱住,只能絕望地衝著那道悲傷的背影大叫「媽媽」。
如果僅是這樣,章曉是不會怨恨父親二十幾年的。偏偏是她的母親離開章家後,便坐飛機出國,結果飛機失事,她的母親有去無回,而那離別的一幕便成了她此生的痛。對父親,她更是生出了怨恨之心。
她十八歲搬離了章家,不想再沾章家的光芒,也不讓人知道她是章浩天的女兒,自力更生到現在。她已經有九年沒有回過章家了,亦有九年沒有見過父親章浩天的面,甚至與章家有關的所有事情,她都不想去打聽,不想知道。
就連父親一年前的車禍,她也只是偷偷地去醫院看望,並沒有刻意地去打聽撞到父親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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