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都沒了,現在又活了。」
計緣差點別胡云這話給噎住一口氣,什麼叫做現在又活了,剛剛他又沒殺了杜長生。
「啵啵啵啵……」
大青魚忙不迭吐著泡泡,連泡泡破掉的聲音都響亮了不少,以示對胡云的附和。
這時候杜長生和王霄才發現,水中還有動靜,眼神往邊上一瞥,好傢夥,一隻看起來有半艘畫舫這麼大的老龜,水波透黑背,浮在水面上,一條同樣十分巨大的青魚則在船舷邊游曳。
別說王霄了,杜長生都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妖怪,兩人害怕和興奮感全都有,但全只能憋著。
計緣看得也好笑,緩和一下語氣道。
「好了,都坐下吧,捋一捋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
片刻之後,船上的小桌案挪動了一個位置,到了挨著畫舫艙門的寬敞位置,計緣和白齊一前一後落座,而杜長生和王霄則也略顯拘謹的一左一右坐下。
「杜天師知道厲害關係就好,這師門不是隨便能認的,現在嘛也不必過分緊張,我等皆是正修之人,不會把你怎麼樣的,說說你的情況吧。」
「是是是!」
杜長生連連點頭,姿態好似一個學塾的孩子,他深知雖然自己七老八十了,可眼前這兩位才是真正的壽星,雖然都是一副中青年模樣,不仔細看都看不到多少歲月的痕跡,但少說也是幾百年活下來的人了,甚至可能更誇張。
「自從先帝駕崩之後,新帝繼位雖然也好奇神怪之事,但去看過我們幾個留京天師之後,就興趣大減,當然了,我等在京城雖然依舊能榮華富貴,但杜某以得正法,即便有些捨不得榮華,也知道應當以正修為重,遂離開了京城……」
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杜長生將自己的事情簡短陳述,不過話語中還是會下意識挑著一些有利自己的說,比如離開京城肯定是有想好好正修的念頭,但也有被天師同僚嘲笑待不下去了的原因。
「杜某平常在京師的花費,大手大腳有些習慣了,所以攢下的銀錢不算很多,春惠府又是春沐江沿岸第一名府,這一處房產花費不菲,生活上就有些捉襟見肘……」
講道這裡,杜長生趕忙解釋一句。
「在下可不是因為玩樂所以花錢厲害,先生和江神大人是或許不知我等散修的苦,俗話說窮文富武,我等修行中人則還有財法侶地之說,世外高人身處福地洞天自然無憂,我等卻得為生計發愁……」
計緣點點頭,這一點他是清楚的,所以各處的民間也不乏一些「法師」,有些就是走個過場,但不少還是有一點真本事在身的,這計緣也是幾次都遇上過了,比如當初在祖越國海邊的那位,也比如杜長生和他過世的師父,都算是此道中人。
「儘管杜某也算低調,但在處理了一些事情之後,在春惠府這邊也傳出了些名聲,後來李金來就找來了,將衛家神魚像之事說了說,也想得此助力……」
杜長生瞥了一眼船邊的大青魚才繼續道。
「我此前也曾聽聞過春沐江大魚救人的事情,知曉若此事屬實,那定是有德行的水族,當然不可能存了加害的念頭,便折中了個辦法,沒想到李金來還真的成功了,後來江神大人就突然造訪了……」
計緣聽完沒說什麼,思索的並不是杜長生後半段關於大青魚的話,而是在想著杜長生說得前半段,京師中那幾個天師的事情。
一邊白齊只是喝茶,對於他來說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沒什麼興趣,而杜長生和王霄靜靜候著。
良久,計緣才開口道。
「杜天師既然接受了大貞皇室的冊封,便已經上了大貞的船,大貞這些年的國內態勢正在好轉,等你認識到自己與大貞一榮俱榮的時候,修行亦能有所得。」
杜長生勉強笑了笑。
「也是一損俱損啊……」
以前沒什麼希望,有機會得封天師,當然想爭一爭,現在這天師頭銜就雞肋了,尤其元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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