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多少妖修以為能求得仙人指路卻遇上仙修誅殺,你有緣得見有道高人,卻……哎……」
說到這裡,老龜也是重重的一嘆。
「如今說這些也晚了,你自己放棄了機緣,以後再想遇上就難了,不過好歹你得了胡云這個名字,算是親口得了封正,換成百年前的我,妒火中燒之下,剛剛那一口就直接咬掉你腦袋了!」
「是…這樣的嗎……」
胡云愣愣的喃喃自語一句,心中也很是後怕。
「呵呵,你當修行都是這麼順遂的嗎?對了,你這陰沉木牌也是那位計先生給的嗎?」
「哦…是的,昨…當年計先…」
胡云現在心緒稍有些錯亂,一時間差點說漏了嘴,但僅僅一個字卻讓老龜聽出了不對。
「嗯!?」
老龜鼻音重重一聲。
「你剛剛是想說昨天?」
赤狐耳後汗水溢出,突然指著江面叫了一聲「計先生!」。
帶老龜下意識回頭的時候就猛然朝岸上竄去,結果迎面一道水浪升起。
「砰~」
兩丈寬的水浪從江岸邊升起一丈高,直接沒過楊柳根部,赤狐一頭就撞在了浪牆上,然後被直接卷下了水。
「嘩啦啦…嘩啦啦……」
胡云這會同大青魚一起被水流困在老龜邊上,一個碩大的龜腦袋幾乎貼著狐狸頭不到一拳距離。
但胡云在極度恐懼了一瞬後,突然發現老龜的表情並沒有剛才猙獰,反而帶著一種詭異的忐忑感,說話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你,你是不是,近日又見到了那位計先生?這木牌……剛剛老龜我…沒嚇到你吧?」
看著這老龜現在期待又忐忑的樣子,不知為什麼,給胡云的衝擊竟然比之前猛然暴起咬樹幹的那會還要強烈,莫名覺得他有些可憐。
之前沒「爆發衝突」的時候,閒聊中老龜也曾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自己的經歷,大多數是一些修行經歷和「求道經歷」。
其中有花了多少年幹什麼,好幾次為了結個善緣幫凡人卻沒落得好,為了接近某個仙修卻被打得只跑,到後面都不敢上岸。
當時胡云聽得大多是又笑又樂覺得有趣,老龜也是笑笑了之,可現在想來,突然有些明白了,那是蘊含了怎麼樣一種淒涼在裡頭。
這種明悟很微妙,但都是靈覺交感之下,卻令胡云感受很清晰。
嘴裡似乎又很多話想說,但最後從胡云嘴裡只冒出一個字。
「嗯……」
稍遠處,計緣躺在樹幹上一動不動,並未看向胡云和老龜的方向,而是若有所思的注視著遠方江面倒映的月亮。
『鏡中花,水中月……』
那一邊,胡云回答了之後,老龜心緒振奮了一下。
「那…你可知計先生在哪,是不是也在城中?」
胡云下意識看了看府城,朝著老龜點了點頭。
「嘩啦啦…」
水花攪動,胡云只覺得自己在緩緩升高,最後被一縷水流送到了岸上,接下來身上沾濕了毛髮的水也一同順著水流退回到江中,狐身恢復了乾燥清爽。
同時水中的大青魚也被放開了束縛,使它能自由的遊動。
老龜本想求胡云給引薦一下,但又覺得剛剛這樣,實在有些開不了口,所以打算再熟絡一下。
「能和老龜我說說你們再遇時的情況嗎,還有你之前提到過的那個虎精……」
赤狐安靜的趴在江邊,看看大青魚又看看老龜,想了下才開口。
「前些時日我下山溜近寧安縣中,去看計先生有沒有回來……」
胡云將這一段時間的瑣事大致上說了說,但本著財不外露的道理,雖然說了大棗樹的神異,但並未說火棗的事情,這麼敘述著,一直說到了計緣山中月台講道。
老龜的呼吸明顯「呼哧呼哧」得加重了不知道多少,江面之下的龜足快速划動水流,使得近處水花陣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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