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成,摺疊在一起,老牛小心地展開,看向了萬年。
萬年說:「沒關係,請看吧。」
老牛這才仔細看起了內容。
「萬年:我是在西長安街流年酒吧工作的沈蝶」
看了第一句,老牛立刻恍然,原來是萬小虎的媽媽寫給眼前男人的信。
老牛看向站在小白和喜兒中間的萬小虎,萬小虎也一直在打量這邊,見他看過來,齜牙笑了笑。
三個小朋友湊在一起,小聲嘀嘀咕咕,萬小虎心情不錯,在幫喜兒解開理髮用的圍兜。
老牛隱隱有預感,通過這封信,再聯繫剛進店時萬年盯著萬小虎看,猜測這三人是朝著小虎來的。
果然,當看完這封信後,老牛明白了眼前三人此行的目的。
信是萬小虎的媽媽沈蝶親手寫的,收件人是萬年,寫信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告知萬年,萬小虎是他的孩子,希望他能夠把萬小虎接走。
老牛看到信封最後的落款和時間,落款是沈蝶二字,時間則是半年前。
半年前,據老牛所知,沈蝶已經病了,只是還沒有病入膏肓。
可能,沈蝶預感到自己大限將至,所以寫信給萬年,告知其父子關係,託付後事,以便了卻身後最大的心事。
但是,為什麼直到半年之後才來接萬小虎?
老牛看完了信,萬年又說道:「你也可以給你朋友看,這沒關係。」
老牛便把信給了張嘆,張嘆快速看完,什麼都沒說,把信還給了老牛,老牛則還給了萬年。
「那你今天來的目的是?把人接走?」
和小白、喜兒嘀嘀咕咕的萬小虎言語頓了頓,疑惑地看了過來,預感到了一些什麼。
萬年點點頭。
老牛不知所措,張嘆說道:「除了這封信,還有別的佐證材料嗎?」
光憑一封信是不夠的,說實話,這年頭,筆跡完全可以偽造。
老牛相信那封信是沈蝶寫的,因為他認識沈蝶的筆跡,家裡有沈蝶當初寫給他的借條,筆跡對得上。
但是張嘆說的對,光憑一封信就要帶走萬小虎,那太隨便了。
萬年聞言,說道:「跟著我,才能不讓孩子吃苦,今後的生活有保障,作為父親,我有這個責任和義務。」
說著,他環顧理髮店四周,意思不言而喻,這破舊的小店,給不了萬小虎成長所需要的物質條件。
老牛頗為尷尬難堪。
萬年又說:「而且,我們可以為你出書,這不一直是你的夢想嗎?對你,對孩子都好。」
老牛低下頭,一張老臉漲的通紅。
而不遠處的萬小虎已經不再嬉笑,他似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牢牢地盯著老牛,患得患失。雖然大人們說話沒有點名字,但是小小的他,懵懂的他,感覺到是在說他。
張嘆見老牛被萬年輕易拿捏,頓時坐不住了,不再旁觀。
「你說的這些我們暫且不討論,不管是為了誰,你首先要證明你自己的身份,我們說了,光憑這封信是遠遠不夠的。」
萬年看向他,問道:「你是?」
言語中對他頗為不信,似乎在說,老牛都沒說什麼,你一個旁觀者出什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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