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腳的,哪裡做得了細緻的事情,靈兒和姐妹們服侍太尉,實是出自本心,只想報答太尉一二,還請太尉大人不要拒之千里…」
楊浩冷哼道:「你也知道本帥戎馬倥傯,此來是領兵打仗的?為將者有八患,拒諫、策不從、善惡同、專己、自我、信讒、貪財、內顧,姑娘雖非武人,卻是將門之女,這內顧的意思,你該懂得?」
龍靈兒俏臉微微一白白,垂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囁嚅地道:「小女子風塵陋質,貌乏葑菲,難入太尉法眼,怎敢妄想能侍奉太尉枕席,此來……只想做個茶水丫頭,那也心甘情願的,色相誘引的罪名,小女子實不敢當。」
「我不需人照料的,你們姐妹……」
龍靈兒抽噎一下,眼淚就像擰開了水龍頭,撲簌簌地滾下臉頰:「太尉,小女子是龍家的女兒,曾幾何時也是王女,說起來,算得上身份尊貴,高高在上,可是大難臨頭,我們這些女子們卻被家族送來送去,猶如一件貨物,何止尊嚴掃地?不錯,做一個侍婢,若放在以前,確實算得委曲,可如今……卻是我姐妹們的一種體面,太尉忍心驅趕我們離開麼?」
楊浩苦笑道:「侍候人還成了什麼光彩的事情不成麼?真是胡攪蠻纏,本帥對龍家,確實並無加害之意,姑娘在我面前,也大可不必扮出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來,這樣吧,回頭我派人送你們去夏州……」
「太尉,你這是要逼死我們姐妹啊!」
龍靈兒淒呼一聲,卟嗵一下跪倒在楊浩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龍靈兒這一跪下,胸前頓時一陣波濤洶湧,看著叫人眼暈。
楊浩一頭黑線,慌得連忙拔直了身子,雙手扶著胡椅的扶手,吃吃地叫道:「龍姑娘,你……這是做什麼?太不成體統了,起來,起來,快快起來……」
龍靈兒哪裡肯放,抱著他的大腿大放悲聲,裂衣欲出的一對飽滿乳球緊緊抵在楊浩的膝蓋上,窘得楊浩更是動彈不得:「太尉,你道我姐妹喜歡被人送來送去的麼?我們留在太尉身邊侍候,此事太尉府上下已盡皆知曉,整個肅州城也是無人不知,若是此時太尉逐我姐妹離開,那我姐妹可真要成了肅州城的笑柄,還有什麼顏面活在世上,太尉若要殺我,只管一刀砍下來,何必用這樣的軟刀子逼我們自盡呢……」
「你……你你……你你胡說什麼,放手,先放手,有話好話,咱們有話好說……」
楊浩狼狽不堪,正在連聲要她放手,門外侍衛高呼一聲道:「肅州知州路無痕路大人求見。」
楊浩一聽沙洲大儒路無痕到了,這副模樣要是被他看見,那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只好連聲道:「你快起來,你快放手,這副模樣成何體統,你……你……罷了罷了,你要留下便留下好了。」
龍靈兒霍然抬頭,一雙淚眼猶自朦朧:「太尉答應了?」
楊浩苦笑道:「答應答應,本帥答應了,你快放手。」
龍靈兒歡喜地站了起來,這一起立,胸前一對玉瓜又是一陣蕩漾,她歡天喜地把茶盞往楊浩面前輕輕一推,柔聲道:「多謝太尉大人收留我們,老爺請用茶。」
那雙柔滑的纖纖玉手,是侍婢該有的一雙手嗎?楊浩苦笑著擺擺手道:「好了好了,你先下去吧。」
龍靈兒乖乖應道:「婢子遵命。」
楊浩暗暗擦了一把冷汗,這才揚聲說道:「有請路大人。」
楊浩知道龍王費盡心機,厚顏留下這幾個至親的女子,絕不是懼怕他會加害。他若有心加害,靠幾個女人怎麼可能改變他的心意。但是,女人不能阻止楊浩的殺心,卻能改善龍家的處境。龍家幾個美人兒身前身後的侍候著楊浩,就算楊浩自己沒有優待龍家的意思,還怕他手下沒有善於揣摩上意者去迎合他麼?真難為了龍王,如此煞費苦心,不過……由此也可看出,龍王此人只是靠祖宗餘蔭成就了一方霸主,他本人並沒有什麼過人的本事。
楊浩剛剛想到這兒,路無痕便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邁步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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