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疼她憐她……」
「什麼?」臊豬兒一聽大吃一驚,一個箭步就躥了過去,一把扯住那人的衣領子吼道:「兄台留步!」
那人嚇了一跳,雙手虛張,色厲內茬地道:「怎麼著,想打架不成?」
臊豬兒連忙放開手道:「兄台誤會了,俺是想問,你剛才說那絕食為夫殉節的女人是誰?」
那人眨眨眼道:「聽說是『女兒國』主林音韶,去年花魁大賽的葉榜狀元。」
臊豬兒臉色大變,急忙問道:「已經死了麼?」
那人翻個白眼道:「我怎麼曉得?有四五天了吧,不死應該也差不多了,兄台想去看看熱鬧?」
臊豬兒二話不說掉頭就跑,袖兒聽得清楚也不由暗暗吃驚,連忙追在他的身後。
臊豬兒氣喘吁吁跑到楊府,楊府上下已經是樹倒猢猻散,走得滿院皆空,待他衝到後院時,就見老黑和張年兒坐在楊浩門口,身前一張案席,上邊豬蹄膀、羊頭肉堆了滿桌,兩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一張嘴油乎乎的,正吃得不亦樂乎。
一見他來,兩人是認得他的,連忙跳將起來:「薛大爺,你來的正好,妙妙姑娘執意尋死,你看怎麼辦才好?」
臊豬兒怒道:「你們兩個大男人,都制止不了她麼?」
二人無奈地道:「如何制止?妙妙姑娘已經釘死了門窗,我們兄弟倆要拆房子,妙妙姑娘就說我們再敢動一下,她就用剪刀自盡,那我們不是要攤上人命官司?」
臊豬兒暴跳如雷地吼道:「那你們在這兒吃得哪門子酒席?等著收屍等開心了麼?」
張牛兒訕訕地道:「薛大爺這話兒說的,我們兄弟倆雖然是不入流的潑皮,卻也懂得江湖道上,義字當先。楊大人去了,我們怎麼也得為楊大人做點事呀,我們在這喝酒吃肉,是希望妙妙姑娘餓極了嗅到味道會忍不住走出來……」
袖兒問道:「那妙妙姑娘可曾走出來?」
老黑乾笑道:「沒有,前兩日還說過話來著,這兩天連話都不說了。」
臊豬兒氣的也是話都說不出來了,他用手指了指桌子,又指了指旁邊,朝兩人一瞪眼,兩人呆了一呆,這才明白過來,急忙把桌子抬起了一邊,臊豬兒運足了丹田氣,照著大門「咣」地一腳,不想那門上了門閘,又封了木板,這一腳竟未踹開。
臊豬兒掉頭就跑,看得老黑和張牛兒莫名其妙,就見臊豬兒跑到院門口猛地一個轉身,「呀」地一聲大叫,助跑一陣,整個胖大的身子都飛了起來,肩膀狠狠撞在大門上。只聽「轟」地一聲,門沒撞開,倒把門軸撞斷了,整扇門都往房裡倒去,臊豬兒壓著門板,結結實實地砸了進去。
張牛兒和老黑咂舌不已,隨著袖兒一起沖了進去,房中看不見人,唯見帷幄低垂,掩住了床榻,臊豬兒爬起來衝過去一把掀開帷幔,只見妙妙一身縞素平躺榻上,臉色灰敗靜靜不動,房中未燃火盆,冷得如同冰窖,再加上幾日水米未進,眼見她只剩下出的氣兒,沒有進的氣兒了,臊豬兒臉都嚇白了。
「快快快,拿吃的來。」臊豬兒急得團團亂轉,浩子就囑咐他這麼一件事,要是把人家姑娘活活餓死了,他這輩子也沒臉去見自家兄弟了。
老黑和張牛兒動作倒快,二人飛奔出屋,片刻功夫就跑了回來,一個捧著壺酒,另一個拎著個肥肥胖胖的蹄膀。臊豬兒沒好氣地罵道:「你們兩個簡直比俺……比豬都蠢,她現在要是還能啃蹄膀,那還用救麼?」
袖兒一把推開他道:「你也強不到哪兒去。」她俯身探探妙妙鼻息,趕緊扯過棉被給她蓋上,扭頭吩咐道:「你們趕快生起火盆來,我去廚下熬點粥來。」
粥熬好了,袖兒坐在床邊,用湯匙舀了米粥輕輕為妙妙灌下,幾勺米粥灌下,妙妙的睫毛忽地眨動了幾下,袖兒喜道:「她醒了,還有得救!」
不料妙妙意識剛剛有些清醒,便緊緊閉上了嘴巴,不肯再讓她救治,袖兒苦勸半晌,妙妙才氣若遊絲地道:「袖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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