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是一位大家閨秀,怎麼可以說這等市井俚語?」
說著她卻「撲哧」一笑,掩口道:「不過這個法子著實不錯,讓這個有意尋釁滋事的宋使吃個啞巴虧,趁早兒離開我唐國,宋國總不好再派一位宣撫使來,到時候他們沒有了藉口,我唐國便能太平了。」
摺子渝道:「娘娘虔誠禮佛,與人為善,便把旁人都看得太過仁慈了。楊浩縱然歸使,趙匡胤的野心也不會就此消彌,只不過少了些藉口,便能多拖延些時日。娘娘應該規勸國主多與南方大理、西方蕃羌、東方吳越,北方契丹諸國加強聯絡,結交友好。同時多多重用忠直幹練的能臣,修政齊民,秣馬厲兵,增強唐國的實力。唯有唐國實力強大、友國眾多,宋人才會心生忌憚,不敢輕易伸出覬覦之心。」
小周后輕嘆道:「官家無為而治,朝中文武賢明,現在便是不知自強麼?只是我唐國局於江東一隅,終是難及宋國強勢,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本宮身為後宮之首,理當為六宮表率,怎好干預國事?再者,官家為此也時常噓嘆難眠,本宮也不忍再為官家增添心事。」
摺子渝心知情急不得,便不再說,岔開話題道:「若要讓那楊浩入彀,先得有一蘭心惠質的佳麗能動其心,娘娘心中可有合適人選?」
小周兵凝眸沉思片刻,說道:「窅娘如何?官家設宴時,宋使楊浩態度倨傲,旁若無人,唯有窅娘獻舞時目不轉睛,顯然是對窅娘動心的。窅娘是宮中舞伎,並非官家妃嬪,身份正合適,兼之她妙舞才情,乃南國麗人翹楚,必能誘那楊浩動心。」
這主意雖是摺子渝出的,可是聽見小周后大讚那窅娘足可以勾引楊浩,心裡還是有點不太舒坦:這些臭男人,天姿國色都看得厭了,轉而奉迎起女人的雙足來了,一雙腳也要逐如蜂蝶,真是不知所謂。
國宴上,宋使楊浩目不轉睛地盯著窅娘一雙美足的消息已被那些歌女舞伎傳揚開來,摺子渝也知道此事,她不屑地想:「窅娘舞姿雖妙,可那一雙秀足我是見過的,她整日習練舞技,趾尖都是硬繭,以綾絹裹起時,其形如筍似月,妙不可言,但是剝了襪子,其足比起本姑娘的雙足來還要遜色許多,那些臭男人都瞎了狗眼也罷了,楊浩也是一丘之貉,真不知道他迷戀些什麼。
摺子渝有些吃味兒,正在酸溜溜地胡思亂想,小周后見她神氣古怪,忙問道:「妹妹可是覺得有甚麼不妥之處?」
摺子渝回過神來,忙道:「喔,不是,茗兒在想,這人選有了,卻要怎生找個合適的機會才好動手。窅娘是宮中舞伎,他是宋朝外臣,要與他見上一面實不容易,這『苟合』之地,務必要選在宮中才合乎情理的。啊,有了,娘娘不妨讓官家時常邀他進宮飲宴,這樣一來,一是可以羈絆他的行蹤,防他在市井間惹事生非,二來又可彰顯我唐廷對宋使的禮遇,至於他在宮裡『不守規矩』,做下失禮之事,那也就順理成章了。」
小周后聽了欣然點頭,這個剛剛二十三歲的美麗少婦,的確是未經風雨的溫室蘭花。論起心智閱歷,比起摺子渝來還要單純許多,每日裡需要她操心勞神的,不過是些研究研究染料布匹、琢磨琢磨胭脂花粉的事,難得有機會讓她去捉弄一位宋國使臣,小周后不禁童心大發,只覺此事有趣的很,不禁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起來。
二人又議論一番,摺子渝看看天色已晚,禁宮即將上鑰,便要起身告辭,小周后卻拉住她,興致勃勃地道:「這事兒明日便開始做,總有要幾日功夫,才能不動聲色地引那楊浩入彀。妹妹且不忙著就走,本宮設計出來幾具香爐,著匠人們才剛剛打造好了,妹妹正好與本宮一起把玩一番再走不遲。」
摺子渝只得停下,小周后著人端上幾個漆盤,那漆盤中都盛著東西,上蓋一方紅帕,高矮大小大抵相同,扯下絲巾,便見是幾具玉香爐,造形之奇巧,鏤雕之精美,世罕其比。敢情這小周后不但是個化妝品設計師、服裝舞美設計師,而且還是個工藝品設計師。
小周后欣然道:「妹妹你來看,本宮設計的這具香爐,名曰『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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