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按在胸口,就聽一顆心「卟嗵卟嗵」象一頭被困的小鹿般使勁亂撞起來,撞得她胸口發脹。
她大力地喘了幾口氣,搶到書案前灌下兩杯冷茶,那種騰雲駕霧的感覺還是沒有消失,妙妙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一陣痛楚傳來,妙妙呆了呆,嘴角緩緩向上勾起,喃喃自語道:「不是做夢,我不是做夢,老爺……老爺真的要納我為妾……」
這樣想著,妙妙的眼淚忽然撲簌簌地掉了下來,胸臆中那股難言的歡喜,讓她幾乎要跳起來歡喜的大叫。儘管受到楊浩的百般呵護,又做了這『女兒國』主,可是她對自己的未來一直有種茫然彷徨的感覺,儘管她還小,但是以她的身份和閱歷,她的心理已經成熟了,她不知道自己的歸宿在哪裡,這種不踏實的感覺,始終存在她的心裡。
如今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她終身有靠,而她今後一生倚靠服侍的郎君,就是她芳心中傾慕愛戀的楊浩,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妙妙回到自己臥室,關緊了房門,突然歡呼一聲,縱身躍上榻去,抱住枕頭,把發燙的臉頰貼上去,使勁地摩擦著,嘴角洋溢著甜蜜幸福的笑容……
老爺要出使唐國了,納妾婚書明日就會找坊正來立下,待老爺回來,才能正式操辦與她圓房。沒關係,只要確立了這層關係,就算多久她都等得,老爺要納她為妾,到底有幾分是因為喜歡了她,又或者是因為不想將『女兒國』交給外人打理,除了她沒有更合適的人選,所以才想一舉兩得,她不願去想。
重要的是,她,將是他的女人;他,是她所愛的男人;這裡,將是她永遠的家。對她這樣一個小丫頭來說,這個歸宿已是天堂,她知足了……
妙妙抱緊了枕頭,在榻上翻滾了一圈,輕輕地喚道:「老爺……」
恍惚間,她似乎能感覺到楊浩就躺在她的身畔,正摟著她的纖腰,那雙灼灼的眸子正盯著她,讓她羞得無處藏身……
「嚓!」門開了,姆依可掌著燈出現在門口,提起燈看她:「妙妙姐,你回來了,咦?你怎麼了?不舒服麼?」
榻上,妙妙坐了起來,釵橫鬢亂,星眸如絲,她糗糗地掠了掠自己的髮絲,訕訕答道:「是月兒啊,還……還沒睡?我沒事,呃……有點倦了,今日想早些歇息,你把燈擱下,也早些去休息吧。」
「哦……」姆依可將燈放在桌上,回身又奇怪地望了她一眼,這才帶著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走了出去。
妙妙待在榻邊,待房門一關,趕緊搶步到了桌邊,拿起鏡子一照,燈下,春情上臉,如海棠花開,看得妙妙又羞又臊,「月兒還小,一定看不出什麼,一定看不出來的……」
她自我安慰著,看著鏡中那張眉也在笑、眼也在笑,粉潤潤的臉蛋上兩朵大紅的石榴花,忍不住用手指刮著自己的臉蛋:「羞羞羞,沒臉皮的小丫頭……」
一邊臊著自己,她的嘴角和眼睛卻像月牙兒似的彎了起來,鏡中的小嘴紅嫩嫩、粉糯糯的,唇形如菱角般可愛,官人會喜歡嗎?如果他親我的小嘴兒……
妙妙心神一陣蕩漾,就在這時,「嚓」地一聲,房門又開了,妙妙探頭進來,就見妙妙正在梳妝鏡前,只有半個屁股挨在錦墩上,好象坐得極倉促,手指在臉上抹呀抹的,似乎在塗抹胭脂。
「還有什麼事麼?」妙妙回了一下頭,問了一聲,又急急扭過頭去。
「喔,沒事,妙妙姐,你……真的沒有不舒服吧?」
「沒有沒有,你快去睡吧。」
「喔……,好。」姆依可掩上門,莫名其妙地搔搔頭:「都要睡下了還施什麼妝粉,妙妙姐今兒好生奇怪……」
趙普離京之後,朝中又發生了兩件大事,一是交州刺史丁璉遣使進京向宋稱臣納貢了。交州遠在天南,也就是後世的越南。當初,自立為王的丁部領自立為萬勝王,當時是向漢國稱臣的,他以兒子丁鏈的名義向漢國請封,漢國皇帝封其子為靜海節度使。
這幾年宋國勢力越來越大,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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