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叫人看了笑話。」
唐焰焰哼了一聲道:「大家閨秀就得天天躲在車子裡悶著?天這麼熱,整天悶在車子裡大家閨秀就要變成大家生鏽啦。舅舅,你不要天天跟我娘似的那麼嘮叼成不成?喂,小弟弟,趴在車子裡做什麼,下來,姐姐帶你乘馬玩兒。」
唐焰焰在廣原府時,整日陪著她的堂弟程富貴玩耍,現在很喜歡小孩子,見狗兒秀氣乖巧,便想帶他玩玩。狗兒見她騎在駿馬上的威風,心中羨慕的很,可是聽了她的話,卻難過地垂下頭去,輕輕搖了搖。
楊浩嘆道:「這孩子生有一個怪病,見不得陽光,若被陽光照射,皮膚便會灼起瘡皰,敷藥不及時的話就要肌膚潰爛。這還是人多,他才在車上看看熱鬧,平常的話……他都是白天睡覺,晚上才能出來走走的。」
這話一說,更是勾起了唐焰焰的母性本能,看向狗兒時,她的眼中便帶起了幾分憐惜。
「今天陽光不算熾烈,要是打一把傘,應該沒啥事兒,真要不小心被日光炙傷了,不是還有老道我麼?」躺在車子一角呼呼大睡的扶搖子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
唐焰焰一聽大喜,說道:「那倒容易,本姑娘車上就有油紙傘,小傢伙,你等等,姐姐一會兒就帶你乘馬玩去。」
「焰焰,唉,你這丫頭……」李玉昌阻之不及,連連搖頭,他扭頭看了眼那個大包大攬的老道,有些不悅地道:「這位是?」
楊浩忙介紹道:「李員外,這位是扶搖子道長,道長的一身醫術很是精湛。」
李玉昌捻著鬍鬚,本來滿臉不屑之色,可他略一思忖,神色忽轉凝重,遲疑著又問了一句:「道長的道號是……扶搖子?呃……未知道長在何方仙府修行?」
老道瞥了他一眼沒搭腔,楊浩介紹道:「這位扶搖子道長在太華山修行,什麼觀來著?呵呵,我倒有些不記得了。」
「甚麼?」李玉昌大驚失色,上上下下又看了看那更加形似乞丐的道士,忽地翻身下馬,恭恭敬敬地道:「在下是府州李玉昌,前年曾赴太華山進獻香火,蒙令徒無夢道長為玉昌指點迷津,可惜玉昌福薄,不曾面謁仙長,想不到今日竟有緣得見真人,實在是三生有幸。」
扶搖子仰天打個哈哈,笑道「什麼仙長真人,貧道只是一個嗜睡的懶人兒罷兒。我這小徒兒自幼孤苦,不曾有過什麼快活日子,你那甥女兒既好心要帶她騎馬玩耍,員外就不要阻攔了吧?」
李玉昌驚道:「甚麼,這孩子竟是真人的親傳弟子?哎呀呀,失敬失敬,真是失敬,真人不勞吩咐,能與令高足結交,那是焰焰的福分……」
楊浩見他前倨而後恭,對這不起眼的道士恭敬的無以復加,不禁大感奇怪。難道這道士還有甚麼大來歷不成?他上上下下打量幾眼,這老道一頭烏髮,臉上皺紋雖多了些,看起來也不過六十上下,容貌無甚出奇,又是一身破衣,這個其貌不揚的人會是世外高人?宋初時候華山有什麼世外高人?
楊浩突地想起一個人來:睡仙陳摶,如果說宋初有什麼了不起的世外高人,那在史上有載的也就只有這個陳摶了。這個道人硬是從宋太祖手中贏去了一座華山,實是道家極有名的人物。可是陳摶是不是道號扶搖子,他卻不知道。睡仙陳摶,應該鶴髮童顏,一派仙風道骨吧?會是……眼前這個人?
扶搖子見李玉昌允了,嘿嘿一笑,又倒進車裡呼呼大睡起來。那李玉昌牽著馬畢恭畢敬隨車而行,竟不敢在他面前翻身上馬。
此時唐焰焰已飛馬馳來,肋下挾了一把油紙傘,李玉昌連忙棄了馬兒迎上前去,唐焰焰不悅地道:「舅舅,你還要攔我。」
李玉昌乾笑道:「哪裡哪裡,來來來,舅舅幫你抱他上馬,焰焰,你可小心著點兒,莫要摔傷了這位小兄弟呀。小兄弟,來來來,我抱你上馬玩兒。」
狗兒年紀雖小,也知誰真的對她有善意,一見李玉昌滿臉諂笑,假惺惺地要上來抱她,登時便避到了一邊,李玉昌大為尷尬。楊浩忙打圓場道:「呵呵,這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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