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馬震打暈過去。
他歇了這麼一會,已經恢復了不少體力,重新扛起馬震,繼續踏上歸程。
……
另一邊。
由於陳封直搗黃龍,擒走三軍主帥,官兵大部隊士氣大跌,驚慌失措。
緊急時刻,宇文彥等人壓下心慌,呼喝約束士兵,接過指揮權,號令官兵嚴陣以待,派哨騎象徵性追一下。
結果自然是毫無收穫,陳封早已跑得沒影兒了,連口屁都不留給他們吃,小氣得很。
主帥落入敵手,按常理不該置之不管,可宇文彥等將領一合計,覺得馬震是搶不回來了,多半已經遇害,而他們在這裡耽擱下去,說不定正中陳賊下懷,會被龍王寨大軍追上。
思忖之下,眾人忍痛決定,犧牲小我保全大軍,拋下主帥不管,繼續撤離。
馬大帥這樣一心為國的大將,假如泉下有知,想必也會贊同的。
於是官兵重新行軍,繼續撤出湖陽,路上一直保持著戒備,害怕陳封再次造訪,都成了驚弓之鳥。
然而提心弔膽了一路,都是無用功,陳封就像個不吃回頭草的老牛,再沒有襲擊過這支官兵大部隊,宇文彥等人只覺得媚眼拋給瞎子看。
不過能順利撤走,眾人已經滿足了,不自禁生出逃出生天的慶幸感。
「此番征討無功,若是水淹之計再破,那反賊大勢已成啊……」
天邊殘陽如血,一座小丘上,宇文彥勒馬回身,遙望湖陽的地貌,心中唏噓。
猶記得當初朝廷點將三人,帶兵離京時,何等意氣風發。
可如今只剩自個兒一人踏上歸途,馬震與黃平都陷於敵手,宇文彥難免有種兔死狐悲、物是人非的感傷。
「回京之後,不知要吃多少掛落……」
宇文彥抿了抿嘴。
現在他已冷靜下來,發覺馬震被擒,對自己的處境有利有弊。
好處是可以將一些過錯,推到這位主帥頭上。壞處是不可能以此逃脫全部責任,自個兒作為欽點的三名大將中僅存的一位,肯定會成為眾矢之的,直面朝堂狂風驟雨的問責。
至於那助反賊救災的靈風子,能不能用來甩鍋……
宇文彥有些搖擺不定。
當初馬震就打算這麼做,而宇文彥當時表態,主要是附和主帥意思,站好立場。
而現在主帥沒了,無人挑頭,宇文彥不得不重新考慮利弊,並不是很想做這個挑頭的。
正在他沉吟思索時,天邊忽然出現一道身影,迅速飛來。
宇文彥回過神,登時認出是御風真人,不禁臉色一變。
沒過多久,靈風子降在小丘上。
「真人,你回來了。」
宇文彥深吸一口氣,擺出嚴肅的表情,沉聲問候。
靈風子點點頭,不等對方發問,便率先倒打一耙:
「馬將軍何在?為何不等貧道便拔營撤軍,害貧道尋找了許久。」
聞言,宇文彥登時有種馬震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蛋疼。
「好教真人知曉,大帥遭陳賊擒了……」
他只好如實相告,將過程說了一遍。
靈風子眉頭一皺:「馬將軍如此行事,是給敵人趁虛而入之機,他故意不等貧道,才會生出此禍。」
宇文彥咬了咬牙,沉聲反問道:「此事不能盡怪大帥,真人不聽將令在先,突兀離開大營,前去助反賊救災,又是什麼道理?」
「哦?宇文將軍也要問罪於我?」
靈風子面不改色。
宇文彥咬牙抱拳,並不退讓:「不敢,只是真人此舉,終需有個公論。」
靈風子瞅了瞅他,隨意道:「此事不勞你操心,我自會與聖上分說,若你不放心貧道,貧道自行回京便是。」
「咳,本將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將利害關係說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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