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焚,哪裡還有為自己辯護的心思。
柳乘風嘆了口氣,道:「寧王就是抓住了鄧通的這個心理,所以才做如此的安排,他放過鄧通,是因為他知道朝廷絕不會放過鄧通,而通過這個鄧通,定能引起九江城內的不和。其實大家都知道,鄧通算是巡撫衙門的轄下,錦衣衛動了鄧通,巡撫衙門這邊肯定不高興,錦衣衛是柳某人的人,巡撫衙門乃是撫台大人的地方,到時柳某人和大人免不了要反目成仇。於是在布下鄧通這步棋的同時,寧王還布置了趙毅成這個人,趙毅成就在柳某人身側,其作用就是激化柳某人與撫台大人矛盾的作用,按照寧王的預想,只有欽差行轅和巡撫衙門矛盾激化,才是他拿下九江城的最好機會。」
柳乘風笑了笑,道:「萬幸的是,這個趙毅成還是露出了馬腳,被柳某人看出了破綻,想必是寧王那邊已經磨刀霍霍,生怕夜長夢多,所以才暗中指使趙毅成促使行轅與巡撫衙門這邊必須鬧出摩擦,趙毅成萬般無奈之下,才想出了遇刺這個主意,上演了苦肉戲,只是他千算萬算,卻還是想不到其實早已破綻百出。柳某人在想通這些細節之後,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於是索性將計就計,與大人一道上演一幕好戲。」
朱世茂疑惑的道:「可是欽差大人又是如何知道叛軍會在今夜來襲?」
柳乘風微微笑道:「這個簡單,在九江府內部還有寧王的細作,他們隨時觀測著九江府的一舉一動,寧王一定在九江府附近埋伏了一支精兵,九江府一有舉動,他們便和城內的細作裡應外合。大人方才聽到了那一聲火銃沒有?」
朱世茂不禁道:「自是聽到了,當時嚇了老夫一跳。」
柳乘風笑了笑,道:「這火銃的聲音明明是兩年多前的老式火銃,動靜和現在的火銃大不相同,也就是說,這火銃根本就不是新軍的,既然如此,這火銃聲是誰傳出來的呢?」
朱世茂動容道:「老夫明白了,是那些細作。」
柳乘風點點頭道:「不錯,就是那些細作,這一聲火銃,既是向城外叛軍發出的暗號,同時也是攪亂九江府的殺手鐧。細作們認為官軍和新軍在對峙,此時又是夜裡,他們放出了一聲火銃之後,對峙的雙方必定會產生慌亂,一旦慌亂,就不可避免的產生衝突,古來的炸營莫不是如此,在軍隊夜宿的時候,由於白日與敵軍對峙,一旦夜裡發出了大的響動,那些白日裡精神緊張的官兵便會驚醒,隨即便是同室操戈,相互殘殺。細作們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所以我已經料定,叛軍就在城外,他們終於忍不住要對九江動手了。」
一番話下來,所有的疑惑都已經澄清,朱世茂不由倒吸了口涼氣:「事情原來竟有這麼多曲折,如此看來,今夜便是與叛軍決一死戰之時了。」
柳乘風目光爍爍,精神抖擻的道:「不錯,平叛殺賊只在今夜!」
……
九江城外,在濃濃的黑霧之中,在城內喊殺聲的掩蓋之下,濃霧之中,一個個人影漸漸出現,地平線上,一個個黑點悄悄的蠕動,先是數百匹戰馬,騎士揚鞭,飛快散開,搜索城外各處,隨即便是一列列的步卒出現,在一處山丘上,月色之下,幾個模糊的身影勒馬佇立,為首的一人抓著馬韁,目光借著慘澹的月光,極目向九江城看去。
這個人面帶兇狠,渾身一副銀甲,顯得尤為高貴,他的目光既帶著幾分殘忍,也帶著幾分無以倫比的,這是索取的也是復仇的。
這個人陰惻惻的笑了,在嗚嗚的夜風這種,他的嘴巴輕輕蠕動,仿佛在說什麼。
「殿下……」一匹快馬如旋風一般的山丘下頭,馬上的騎士這才翻身下馬,步行到了銀甲之人馬下,半跪於地道:「殿下,城中果然亂了,一切如王爺所料,殿下,九江城的南門已經打開,大軍是不是入城?」
這個殿下……便是朱宸濠,朱宸濠冷冷笑了,目光閃動:「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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