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入侵,而變得產生一天天暗紅色的紋路。
他雙眼也透著幽光,嘴唇泛黑的漂浮在空中。
他低著頭,對我道:「明月,把崑崙鏡打開。」
我搖著頭,眼眶酸澀不堪:「你究竟要幹什麼?」
「殺了我……打開……崑崙鏡!」
柳如風艱難的擠出聲音。
他的臉上突然浮現了邪佛的佛像虛影。
胡玄宴來到我的身邊,語氣略有震驚:「他和邪佛在互相爭宿體,他想用自己的身體,將邪佛吞噬徹底困住。」
「明月……」
柳如風破碎的聲音,猶如破開我胸膛的利刃,讓我痛的難以呼吸。
胡玄宴伸手握住我的手腕,給予我力量。
「明月,儘快殺了他吧,趁邪佛還沒有將他的反噬掉,以邪佛的力量,想要爭奪到柳如風身體的控制權,是遲早的事情。」
我渾身顫抖不已,額頭上青筋暴起。
柳如風吐出的字樣混亂又虛弱。
我知道再不動手,他就真的要被邪佛徹底反噬掉了。
那麼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柳如風向著胡玄宴手中的長劍撞去,我驚叫了一聲,待我反應過來之時,我的雙手已經死死抓住那把劍。
「不行……不行,還有沒有其他辦法?還有什麼辦法?!」
胡玄宴鬆開劍柄,眼中翻滾著不忍。
他沉默著沒有出聲。
似乎給了我無言的回答。
柳如風想掰開我的手,我死死的攥著,鮮血不停的從劍身滾落。
柳如風顫抖著翕張嘴唇。
「打開崑崙鏡……」
他逐漸鬆開我的手,嘴裡念叨著啟動崑崙鏡的咒語。
「不要,柳如風……」我眼中滾燙,面前所有的場景都變得模糊不清。
隨著一聲隱忍不住的痛苦聲,從柳如風嘴中溢出。
他的身體逐漸變得輕飄飄一樣,強勁又刺眼的靈光從他身上裂開的縫隙中,向外溢著。
鮮血染紅了我的臉頰,也染紅了我的視線。
「柳如風!!」
胡玄宴一把拉住我向柳如風奔去的身子。
他一隻手死死箍住我的身體,另一隻手顫抖著捂住了我的眼睛。
我拼命又痛苦的喊著。
可是我知道事已至此,無論是誰,都無法再改變這一事實。
我嘶喊至失聲,掙扎到虛脫,胡玄宴從始至終都沒有鬆開覆在我眼前的手。
當我的眼睛,重新得已見到光明後。
柳如風最後一抹殘魂,已經被崑崙鏡收進鏡中。
再也聽不到我的呼喚。
「明月,對不起。」胡玄宴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著:「只有柳如風死了,邪佛才會一同徹底消亡。」
我跌坐在地上,身上所有的力氣,似乎都跟隨著崑崙鏡的關閉,被抽空了。
當鳳溪重新捆著玄霜,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
他看著滿地狼籍,戰後的殘骸,似有不忍的微微合上眼睛。
玄霜呆愣的看著周圍,拼命的尋找著。
她在掙扎到我腳邊,看著我手中的崑崙鏡時,她短暫的絕望,對我嘶吼道:「二爺呢,徐明月!柳如風呢!你殺了他!!你竟然殺了他!!」
上次與玄霜相見,還是很久以前,我陪同重傷的柳如風,回望月宮。
在路上,柳如風憤然殺了玄霜。
我以為再也不會見到她了。
不料邪佛不僅復活了柳如風,同樣也命玄霜為它辦事。
鳳溪在一旁補充:「她擅音律殺人,邪佛為了避免他們產生異心,便由白禾煉化傀儡,讓玄霜以音律加持控制,至於旁人為何會同樣控制傀儡的音律,全部是由她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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