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準備手續合同,自己小心翼翼的將這扳指收起來,不多時便從後堂提著一包子錢走出來。
「一沓十萬全是千文票,一共三十沓,您點點。」
簡單的點下數,確定沒少之後,朱文圻自不會一張張的去翻看,確定會不會摻假,直接簽字按手印,拎著錢就走。
出門僱車,直奔北城。
朱文圻要去一個特別重要的地方,見一個特別重要的人。
這個人叫靳毅。
身份呢,還只是一名學生。
湖畔三期的學生!
當然,即使是湖畔三期的學生,這個叫靳毅的學生自然也不值得朱文圻親自來見,甚至帶上如此多的現票,主要是這靳毅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身份。
如今南京學生會的副會長。
而會長,仍然是朱文圻。
坐在僱傭的馬車裡,朱文圻閉著眼睛一直在等待,直到聽見熟悉的放學鈴,才睜開眼撩開車簾。
視線內,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靳毅。」
喚了一聲,校門外正跟一群同學邊走邊聊的靳毅尋聲觀瞧,自然看到了馬車裡朱文圻的臉,臉色變了一下,很快恢復自然。
沖身邊的同學交代了一句:「你們先走吧,我還有事。」
說完,三兩步便走到馬車近前,沒多寒暄直接上了車。
「回城,賢合茶樓。」
朱文圻放下車簾喚了車夫一句,馬車便離開候車區,匯入到主幹道車流之中。
車廂內,靳毅並沒有急著見禮問好,兩人甚至沒有多說一句話,靳毅只是看了一眼朱文圻手邊的布包,就保持緘默的姿態。
直到馬車到了朱文圻交代的目的地,付完車費,兩人便一前一後的下車,同樣沉默著進入茶樓,要了個靜間。
「殿下最近可還好。」
一開口,靳毅仍然喚了朱文圻一句殿下,而朱文圻對靳毅的這個本錯誤的稱呼,並沒有去糾正。
朱文圻皇子身份被褫奪的消息,在學生會裡面並不是秘密,但學生會上下的主要幹事仍然稱呼朱文圻為殿下,這都快成了一種習慣,因為學生會從第一屆開始,這些個後進都是朱文圻在帶著。
一批新人換舊人,而對那些個畢業的老人,朱文圻也一直安排的很好。
泉州、台灣,這兩個地方朱文圻沒少安排。
「都還好。」
沒有過多的在自己家事上浪費時間,朱文圻開門見山的說道。
「今天我的岳丈泰山來了,他現在留在南京禮賓司做司正。」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別的人很難理解,但靳毅沉默了一陣之後,卻是雙眸發亮。
「這是,留些親近人,照顧殿下您啊。」
一名禮部的官員,下派到南京這個直轄府做司正,這個調動的手續需要過內閣,這一點,朱文圻早前做泉州直轄府的時候自然是清楚流程的,也有過介紹。
就是因為泉州府各司司正被內閣換了個七八,所以他才跟許不忌交惡。
而現在,自家的老丈人卻轉任了南京禮賓司司正,這個手續一樣要過內閣。
許不忌或許礙於朱文圻皇子的身份,也不好弄得關係太僵,卡住不批,但也絕不會主動提出這個想法來。
加之臨近遷都,朝堂上下都忙成了一鍋粥,誰會在這個時候還會想起,遷都之後,他朱文圻的生活該怎麼照顧?
兩種可能,一種是朱高熾提出來的,一種就是朱允炆暗中授意的!
朱高熾提出來的可能性不能說沒有,但他未必會提,因為他到現在都搞不懂朱允炆緣何生那麼大的氣褫奪掉朱文圻的皇子身份。
是不是皇帝存了磨礪孩子的打算呢?
那基於這一點,朱高熾就很難擅自做主想著將陸英這位朱文圻的老丈人留在南京,就近照顧朱文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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