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儒,就是一個空架子。
一看這幅場景,朱允炆心裡就笑了起來,這就是他想要看到的局面。
新儒學什麼,用什麼,拿什麼來治國,最好的就是像眼前這般啥都沒有。
「朕這邊倒是有一些想法,諸位卿家可以借鑑一下。」
皇帝一句卿家,差點把這二十多號人的骨頭都給叫酥了,忙不迭的點頭如搗蒜。
「恭聆陛下聖訓。」
他們新儒的第一綱領,就是堅定不移的聽從皇帝的指示啊。
「在朕說想法之前,先聊聊你們新儒的構成吧。」
話鋒陡然一轉,朱允炆卻是轉了個轍:「自從提出新儒學術以來,大量在思想上跟你們高度一致的百姓都加入了進來是吧。」
新儒成立的基礎是什麼?不就是靠著語言鼓動百姓衝擊官衙才打倒的舊儒派,碾碎的三孔嗎?說難聽點,這就是『和平造反』。沒有這群占據了大運動九成以上數量的百姓,就靠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筆桿子,哪裡能掀得起如此大的浪潮?
聽到朱允炆這麼問,那許不忌便站了出來。
「回陛下,確有此事。所謂有教無類,只要崇信陛下乃天地共主,是我大明有今日大世的唯一功臣,那便是在思想上跟我等一致的好友同學,自然也是支持我等新儒學說的擁躉,那我們自然願意接納他們,不會因文化程度、職業貴賤來牴觸他們的加入。」
不靠著這群百姓,他們拿什麼來獲得這最終的勝利?
看到許不忌這般說,朱允炆便知道,他暗中掀起這次大運動的所有目的都達到了。
「你就是常熟縣那位許不忌許文暹?」
方才雙喜宣詔的時候,讀到這許不忌的名稱封賞,後者走出班列謝恩,這張臉朱允炆便記了下來。
看到皇帝似乎聽過自己的名聲,許不忌激動的難以自持:「回陛下,是草正是臣。」
他想說草民,但一想到自己現在都是通政司的右參議了,馬上便改口。
「你的所有文章和你在常熟、在蘇州府的話,朕都聽了,寫的非常好。」
朱允炆先是溫言鼓勵了一番,隨後便說道:「朕記得你曾經說過這麼一段。
兵戈戰甲,乃匠戶所鑄。
糧食補給,乃百姓所耕。
金銀之物,乃商賈所繳。
大世之基,乃天下萬民。
這些東西,都跟舊儒沒有任何關係,朕沒記錯吧?」
許不忌連連點頭:「確實如此,陛下日理萬機,仍能記住臣之微末淺見,實不勝榮幸。」
「朕覺得你說的非常有道理,所以朕的想法,其實跟你的這段話非常的貼合。而你的這番話完全可以精簡一下,便可拿進你們新儒的學術思想之中。」
朱允炆身形後仰,手指輕叩御案:「新儒之中,士農工商都有,而你之前那句大世之基,乃天下萬民。可謂是讓天下人醍醐灌頂。沒有你們這些士子在思想文化上進行宣講鼓舞,這天下碌碌眾生,哪裡會明白這個道理?如果不是你這句話確實為一句至理名言,天下人又哪裡會願意追隨你們呢?
因為他們追隨你們,也因為你們的團結一心,這才摧毀了那群毒瘤一般的舊儒。而你們都是我大明棟樑,因為你們都是堅定不移的實幹派,你們的勝利,是實幹戰勝空談的有理證據,你們用行為詮釋了實踐的重要性,朕的觀點只有八個字:空談誤國,實幹興邦。」
空談誤國,實幹興邦!
打朱允炆嘴裡說出的這八個字言簡意賅,讓奉天殿裡一片寂靜,隨後都各自眼亮起來。
皇帝說的有道理啊。
「士學之人傳播文化,教書識字,這是思想上的實幹,沒有文化的牽頭,天下的百姓就不知道該往哪裡奮鬥。
百姓耕地種田,咱們才有糧食吃,人不吃飯就沒有力氣,那干有思想也就無法去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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