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也是情非得已。」
沈全真:「怎麼說?」
付阮:「溫家前些年出事,溫仕言他爸坐牢,他媽去了國外,他在岄州混不下去才去了夜城,現在他在夜城屬於有人脈沒資本,但凡他自己有錢能吃得下,你覺得他會突然想起十年前沒追上的人?」
沈全真放下畫筆,從畫板後探出頭,「你說蔣承霖也有意夜城的項目,溫仕言突然找上你,會不會想利用你打擊報復蔣家,他好在背後坐收漁翁之利啊?」
付阮從榻榻米上翻起來,淡定道:「第一,我跟蔣承霖的關係用不著他刻意挑撥;第二,他惹不起我;第三,付家和蔣家斗,結果只可能有兩種,要麼付家得利,要麼蔣家得利,輪不著外人收漁翁之利,更何況還是坐收。」
沈全真:「嘖,你跟蔣承霖這配置,在電視劇里就是妥妥的相愛劇本,只可惜啊……現實總是這麼殘酷。」
付阮黑下臉,她沒戴墨鏡,高挺的鼻樑中間,有一道很淺很淺的痕跡。
她鼻樑一個禮拜才好,今天在電梯口看見蔣承霖,他右手還戴著手套,活該!還是她贏了。
付阮睡醒就餓,沈全真在趕稿沒時間做飯,付阮說:「我去於記。」
沈全真頭也不回地道:「我要艇仔粥。」
付阮開著法拉利去了夜市,她九歲就在於記粥鋪吃東西。
粥鋪生意還是一如既往地好,座無虛席,付阮也是走了幾步,才無意間看到某桌上的某人。
長袖襯衫,銀色袖扣貼著腕骨,桌邊放著一張紙,紙上是折好的無邊框眼鏡,別人都穿著半截袖低著頭喝粥,只有他挺著背脊,端著碗,戴著手套的右手拿著勺子,一口一口的往嘴裡送。
許是感受到不同尋常的視線,蔣承霖抬眼,跟兩米外的付阮看了個正著。
短暫對視,付阮徑直往裡走,經過蔣承霖身邊時,也懶得跟他打招呼。
「一份艇仔粥,一份生滾牛肉粥,打包帶走。」
付阮下單,老闆娘笑著道:「今天一個人來的?」
付阮應聲:「沈全真還在家裡點燈熬油加班。」
老闆娘:「老樣子嗎?」
「是。」
老闆娘沖後廚喊道:「一份艇仔粥多蔥,一份生滾牛肉粥不放蔥,打包。」
店內開著冷氣,但是人進人出,加上後廚開火,依舊悶熱,付阮打算出去等,轉身時看到一個男人端著托盤,盤子上好幾份剛下爐的砂鍋粥。
在這裡一次點多少份都不稀奇,讓付阮多看兩眼的原因,是男人大熱天還穿著件黑外套,戴著帽子口罩,捂得嚴嚴實實。
付阮沒有馬上動,眼睛盯著男人的動向,只見男人端著還在鼓泡的粥,邁步往蔣承霖身後走,蔣承霖所在的位置早就坐滿了,付阮沒有遲疑,突然揚聲叫道:「蔣承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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