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排名最末,但他卻是懂軍事的,所以在這個方面,自然也是有發言權:「首輔還請三思啊,我們大宋,再經不起這樣的慘重失敗了。再來一次,只怕人心,就真的無法再聚攏起來了。」
蕭誠微笑著站了起來,環視了諸人一眼,道:「僅僅就是這個原因嗎?還有別的反對意思嗎?有話儘管說出來,今日只是討論,言者無罪,只要你覺得有理由,便可以說出來大家商討!」
閩浙總督劉明義左右看了看,站起來拱手道:「首輔,諸位,下官還是認為杭州更為合適。拋開安全方面的原因不談,僅就財貿而言,杭州也更好。兩淮接下來必然是戰事連綿,經濟就不用說了,肯定一塌湖塗。而我們要抵擋敵人的進攻,還要準備以後的北伐,需要大量的財賦,而國都設在杭州,一是可以重點發展海貿,二來也可以更好地統籌整個南方的財富,更加高效地利用這些財富。」
眾人又是連連點頭。
「沒有其它意見了嗎?」蕭誠依然不動聲色。
眾人不再作聲。
「好,那我就來說一說為什麼要把新國都設在江寧的原因所在吧!」蕭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其一,把國都設在江寧,正是要我等抱括官家在內,都不要忘記了東京被破太上皇等被俘的奇恥大辱。正是要上至官家下至所有官員,都能切切實實地感受到戰火,感受到國家仍然在危亡之中隨時都有可能覆亡。要讓所有人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明白只要我們再走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諸位,如果我們躲到後方,比如說杭州之地,那裡的安寧、繁華會慢慢地晃花我們的眼睛,迷失我們的心志,讓我們錯誤地以為這天下太平了,可是不是這樣的。」
眾人不由一陣默然。
「前幾天,一位杭州的朋友,寫了一首詩給我,讓我深以為然啊!」蕭誠吟道:「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候,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聽到這首詩,在場之中不少人都是變了顏色,特別是業自於江浙之地的一些官員,更是垂下了眼瞼。
「諸位,我們大宋現在丟掉了半壁江山,丟掉了國都,丟掉了太上皇和皇帝,東京城內,百萬百姓在深淵之中煎熬,據情報顯示,東京城中的百萬百姓,如今只剩下一半不到了。少的了一半人,要麼是因為有一技之長,被遼人抓走了,要麼是死了,要麼是逃了。」
眾人勃然作色。
「可是我們的杭州,卻依然是歌舞昇平啊,如果把新都設在那裡,過上幾年,十幾年,我們還記得要收復故土,救回太上皇嗎?」蕭誠厲聲質問:「梅花香自苦寒來,寶劍鋒從磨礪出,只有讓我們時時刻刻都處在危險之中,我們才會想盡一切辦法來解決這些危險,而解決這些危險的同時,便也讓我們擁有了反擊敵人的能力。」
司軍超深吸了一口氣,辯道:「首輔,即便如此,也只能說是這兩地各有長處,至於首輔您說的這些懈怠之心,完全是可以通過教化、法規等予以解決的。」
蕭誠吐出一口氣:「次輔,你卻容我說完。」
司軍超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大宋新敗,而且敗得其慘無比,這個時候,我們需要提振士氣,再聚民心。而新都設於前線,皇帝坐鎮一線,天子守國門,衛護南方千萬子民不受夷族之荼毒,還有比這個更能凝聚人心,更能讓百姓們支持新朝的舉動嗎?」
「首輔說得對,天子守國門。」監察院上卿胡屹激動得跳了起來,眼睛裡竟然是有淚水在晃動:「唯有如此,方能讓所有人都警醒,所有人能牢記國恥,所有人都能聚集在官家周圍,戮力同心,光復故土。」
咣當一聲,後堂傳來了有物墜地之聲,眾人有些毫升詫異地轉頭看向後堂。
便連蕭誠也有些驚訝。
但片刻之後,眾人卻是紛紛站了起來,面向後堂躬身為禮。
就連蕭誠也是如此。
因為此時,出現在那裡的,赫然便是馬上就要登基為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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