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自己的這位大哥。
金戈鐵馬,縱橫沙場,那是何等的快意啊!
只可惜自己的老子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偏生要讓自己棄武從文。從啟蒙讀書之日起,自己便算是過上了暗無天日的生活。
蕭誠一點兒也不喜歡現在的日子,描不完的大字,背不完的經義,讀不完的典藉,當然,還有讓人慾仙欲死的八股文章。
無聲地嘆了一口氣,蕭誠轉過頭來,卻是激凌凌地打了一個寒戰,因為夫子的眼睛,此刻正定定地盯著他。
糟了!
蕭誠在心裡大叫了一聲。
這位夫子,雖然只是舉人出身,但卻是京城裡最為有名的夫子之一,一輩子沒有做過官,但幾十年來教出來的學生,卻是有數十名中了進士,這可是了不得的成績,一般人是根本請不到這位夫子出任族學的老師的。
就是保國公這等底蘊深厚的勛貴之家,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位大神請進了家裡。據說為了請這位大神進家門,保國公高玉是拼了那張老臉,將夫子那位中了進士的兒子,從一個下縣給調到了江南一個上縣之中擔任了縣令一職。
當然,保國公高玉也不是做白工的,一來,是這一代高氏一族之中,出了好幾個聰慧的孩子,眼見著便是再度復興有望,再者,栽起了梧桐樹,自然也能引來金鳳凰。有了這位大神,京城之中那些望族也會巴巴地將自家的孩子送到高氏族學中來就學,以期能得到這位夫子的指點,求得一個進士出身。
雖然說這些望族中的孩子,將來當一個官算不得什麼事兒,但真正想要走得遠,沒有一個進士出身,那是萬萬不能的。
這位夫子本來已經是在家享福不再給人當先生了,但這一次,也是為了兒子的前程,才再度出山重拿教鞭。
事情也正如保國公高玉所謀算的那樣,這位夫子一進入高氏族學,原本人丁零落的高氏族學,立馬就興旺了起來。
而蕭誠,作為高氏的姻親,自然也便占了一個位子。
「崇文,我剛剛講的什麼?」夫子冷冷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絲蘊怒。
崇文是蕭誠的表字。
蕭誠有些膽戰心驚地站了起來,四周的同窗也都是幸災樂禍地看了過來。在夫子的課堂之上居然敢走神兒,這一次可是要倒大霉了。
在高氏族學裡,蕭誠一向是眾人嫉妒的對象,雖然是將門出身,但蕭誠卻頗有讀書的天份,今年縣裡的秀才年核,蕭誠名列前三。是族學之中成績最好的一個。
要知道,這可是京城,能在年度的秀才年核之中拿到前三,幾乎便是預定了一個舉人的名額。而明年開春,可就是三年一度的舉人試了,夫子對他可是青眼有加。
老頭兒再度出山,當然不想砸了自己的名頭。不過高氏族學之中,名門望族子弟不少,但讀書種子可真沒有幾個,高氏幾個孩子是不錯,但還小,一時之間還指望不上,其他一些人,也就一個蕭誠,夫子還看得入眼。
但這位寄託了夫子希望的傢伙,卻時常心不在焉,這讓夫子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先生,我…我…」剛剛蕭誠魂飛天外,哪裡聽到夫子說什麼了?
「過來!」夫子冷冷地道。
蕭誠無可奈標地走上前去,站到了夫子的身邊,看著夫子拿起戒尺,無奈地伸出手去,這頓打,肯定是跑不了的。
「水、火、金、木、土、谷惟修。」提起了戒尺的夫子卻沒有馬上動手,「何解?」
蕭誠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心中暗叫僥倖,這道題,他卻是知道的。
「水能灌溉,火能烹飪,金能斷割,木能興作,土能生殖,谷能養育。所謂德惟善政,政在養民。」
看了一眼夫子,蕭誠把孟老夫子的不違農時,谷不可勝食也等一長串論王道的經典名句流水價地便吟誦了出來。
「不錯不錯!」夫子滿意地點了點頭,也讓蕭誠心頭一松,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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