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眼底泛起波瀾:「唐姑娘當真是醫者仁心,懸壺濟世。」
唐停卻搖了搖頭,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我只是因為想做的還做不到,所以只能先救一個是一個,醫者只能救人,想濟世……」
她看了眼謝蘊,目光有些縹緲,像是在看她,卻又像是透過她在看旁的什麼人。
「夜深了,回去睡吧。」
謝蘊應了一聲,與她道別回了自己的屋子,卻再次想起了這陣子發生的種種,齊王和楚鎮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
蠻部,王帳。
曖昧的撞擊聲透過厚厚的營帳傳出來,慘叫混雜著喘息,伴隨著濃重的腥氣,透過毛氈帘子的縫隙傳出來。
外頭守著的護衛卻動都沒動一下,仿佛對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為常,直到裡頭聲響漸消,有人在裡頭喊了一聲「來人」,他們才低頭走了進去。
營帳里半張獸皮毯子上都是血,兩個一看年歲就不大的姑娘不著寸縷地躺在床榻上,身上已經找不到半分好肉,她們雙眼緊閉,已然看不出來是死是活。
護衛眼底閃過不忍,卻還是硬著頭皮上前將人裹了獸皮,扛了出去。
楚鎮拖著一身傷回來的時候,剛好看見這幅情形,他翻開獸皮看了一眼,瞧見了那張稚嫩的臉頰時,眼底閃過濃重地怒氣,可當著底下人的面卻什麼都沒說,只揮了揮手讓人走了。
蠻部的風乾澀寒冷,帶著畜生的體臭,很是讓人不喜,可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等勉強將心頭的火氣壓了下去,他才撩開營帳進了門。
寬敞的營帳里點了不少炭盆,帘子一撩開,熱氣便撲面而來,也將楚鎮剛壓下的火氣再次點了起來,他看向赤裸著身體斜靠在椅子上喝酒的殷時,眼底仿佛有火苗跳出來。
「你太放肆了!」
殷時瞥他一眼,咧開嘴笑了,眼底都是輕蔑和玩味:「喲,是你回來了……怎麼,嫌我自己玩沒帶你?還不快給楚侯倒酒?」
內侍連忙倒了杯酒端過去,卻被楚鎮一把揮開,金杯滾落在地,聲音細微卻沉悶,唬得內侍渾身一抖。
「滾出去!」
內侍不敢多言,慌忙退了出去。
楚鎮這才一步步逼近殷時:「你知不知道現在我們是什麼處境?吃喝淫樂……你還不如那個棄子像話!」
殷時抓著被子的手驟然一緊,陰惻惻的目光頓時朝楚鎮看了過來:「怎麼?你後悔投錯主了?」
他起身朝楚鎮走過去:「別忘了,當初是你說會輔佐我登基的,可這些年你都做了什麼?一退再退,手握十萬大軍,卻被人攆到這種地方來,你也配稱戰神?」
「你還有臉說!」
楚鎮臉色猙獰,「這次你說你來負責打探消息,可結果呢?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你知不知道這種事只能成功一次?」
殷時卻絲毫不將他的惱怒放在心上:「原來是刺殺失敗了,來找我撒氣的……楚鎮啊楚鎮,你現在這幅樣子可真難看!」
「你!」
楚鎮被他氣得渾身哆嗦,恨不能一把掐死他,這樣的混賬憑什麼值得那麼多人去賣命?
先皇遺詔……見鬼去吧!
他抬腳再次逼近一步,殷時似是察覺到了危險,當即換了臉色:「這次是底下人辦事不力,我已經懲戒過了,你放心,就算不用刺殺,我也有法子贏,你放心好了。」
楚鎮仍舊冷冷地看著他,殷時將手背在身後狠狠攥了起來,卻強行露出了一個笑容:「楚侯,我當真有辦法,我可以對母妃的靈位發誓。」
聽他提起王貴妃,楚鎮的臉色這才有了變化,半晌後眼底的殺氣收斂了起來:「你這次最好沒有騙我。」
他轉身走了,內侍連忙進來獻殷勤,卻被殷時一腳踹翻在地,他眼神癲狂,發瘋似的踢踹著地上的人,直將人踹得奄奄一息才停下了動作。
「楚鎮,你囂張不了多久了,等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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