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條人命都搭進去吧?!你們要還不說,就別怪我半道子走人!」
我心裡噗通噗通的,後脊樑冷氣直竄。土裡冒血這種事別說是見過了,根本聽都沒聽過。
馬芳芳的爸爸臉都白成一張紙了,他老婆則是一副搖搖欲墜,隨時都會暈倒的樣子。
老兩口糾結了好長時間,一半是被看香人嚇的,一半是自己堅持不住了,馬芳芳的媽媽先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嗷的一嗓子哭起來了。
原來,馬芳芳的死真的不是那麼簡單。
前一陣子,馬芳芳氣色一天不如一天,馬芳芳的爸媽心裡擔憂,就問她怎麼回事,馬芳芳自己也不知道,總說晚上睡的不好,昏昏沉沉的感覺自己屋子裡頭有人,又過了幾天突然飯也吃不下了,看見什麼都要吐。
馬芳芳媽媽聽了,心裡存了疑,果然一兩個月不見閨女來月事,自己就拿準了是閨女跟了別人不小心懷孕了,馬芳芳哪肯承認,哭著叫著說沒有,慢慢她肚子竟然真的大了一圈,更是百口莫辯了。
老兩口是老實人,思想保守的很,馬芳芳未婚有孕猶如當頭一棒打在他倆頭上,馬芳芳媽媽倒在床上起不來了,她爸爸則是對她罵了又罵。結果更讓老兩口生氣的是,馬芳芳居然不知道這胎是怎麼來的,更不知道是誰玷污了自己。
就在老兩口準備偷偷帶她打掉孩子的前一晚,馬芳芳吊死在了家裡。
「我的閨女啊,媽對不起啊,哪個殺千刀的做下這種事,我可憐的閨女才十八歲啊……」
馬芳芳媽媽哭的很悽慘,在場的眾人也都是一陣唏噓。
不過我心裡感覺著事有點奇怪,總不能真的就一點感覺就沒有吧,馬芳芳真的就不知道是誰做的這種事?
我爺爺說了自己的疑惑,和我想的差不多,不過看香人的想法和我們不一樣。
「是不是被人下了藥了?或者是迷香之類的東西,再不濟,打暈了也是有可能的。」看香人眉頭緊鎖,「原來肚子裡還有個,母子同棺可是大煞!」
爺爺惱的指了指馬芳芳的爸媽,「糊塗啊你們,糊塗!最忌諱的就是母子同棺,你們怎麼能不說這事就把芳芳往棺材裡放?看見沒,她這是有很大的怨氣啊!」
「恐怕還不止她的,不然也不會發生土裡冒血這事,最有戾氣的就是沒出生的嬰孩,好容易有投胎的機會,沒把它生下來就胎死腹中,它能沒有怨氣嗎!」
看香人聲音低沉透著冷氣,「都說冤有頭債有主,現在沒有債主,她倆該找誰報怨?」
我打了個哆嗦。
找誰?
要是我的話,肯定首先懷疑的就是村子裡的人,既然沒有債主,那就一個個都……
「爺爺!」我抓住爺爺的胳膊,額頭上有汗落下,「要是她找不到債主的話,會不會找村子裡的男丁?」
看香人看了我一眼,拉著爺爺去旁邊不知道說什麼去了,地上馬芳芳的爸媽還在哭天搶地,我卻有點站不住身子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後背涼颼颼的,不住的有冷風吹過。
一鳴……
恍惚間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心裡咯噔一下,那聲音涼颼颼的,又忽遠忽近的,好像就在我耳朵邊上一樣。
我爺爺和看香人回來之後都是一臉的嚴肅,重新指了個地方讓人又開始挖坑,這次只挖了兩米就把棺下葬了。
吹吹打打一陣後,大家都是緊著趕著把事給辦全了,逃荒似的回了村子,臨走的時候我看到那看香人臉色很不好,還不住的往馬芳芳的墳頭上看。
爺爺和我回了家,二話不說就把家裡門給關上了,在屋子裡翻箱倒櫃,好半天才摸出幾張符,看那樣子像是放了有好幾年了。
「爺爺,這是幹啥?」看著那符,我心裡是越發的不踏實。
爺爺也沒說話把符貼在大門上,堂屋、廚房又各貼上了一張,貼完還覺不夠,不知道又打哪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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