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間無所依託的無苗之根。
陰剎皇朝的人拼了命的衝破界限也要來到人間找到一具肉身軀殼,為的便是想要給自己找一個歸處。
陵天蘇搖了搖首,道:「我無法同你保證這一點,但若是能夠查清這片海域遺蹟的秘密,我想也就能夠知曉你們當年為何會身陷此等詛咒了。」
即墨蘭澤眼底掙扎許久,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如此,那我儘量配合你就是,若是叫我知曉,究竟是何人害我們淪落至此,我必叫他萬劫不復死無葬身之地!」
說著,她手掐靈訣,指尖散開一片淺黃光暈,自眉間輕點而去。
指尖覆落之際,她面上浮出一抹羞於啟齒之意,咬唇說道:「今日之事,你不許叫第三人知曉,如若不然,我必先殺了你,然後再自殺!」
這幽怨如棄婦般的神態語氣,當真是叫人詭異得緊。
陵天蘇只當是她們陰剎人的『家風嚴謹』,也不欲多加為難,道:「其實還有其他的求證法子,你若實在為難,我們可以先進裡頭瞧一瞧,看有沒有其他線索。」
即墨蘭澤橫眼說道:「事關我輩族人,我又有甚可好為難的。」
拒絕陵天蘇提議後,即墨蘭澤眼一閉,心一橫,指尖重點眉心,指腹下方隨即點亮出一團圓形光印。
隨著她指尖離開,那輪光印也隨之抽離出體。
這一瞬,即墨蘭澤好似被抽空生氣一般,明亮的雙眸驟然失去了神采,雙臂軟垂,整個人如失去控制的體現木偶般,以一個靈異的姿勢斜斜後仰垂臂地懸在了半空中。
那團光印隨即聚散成一道發著光的人形。
魂體人形與雙容的肉身千絲萬縷地以光絲相纏,藕斷絲連般的遙遙相望。
那靈體人形,身段姣好,翹臀細腰,初初彈出時玉雪頗為可觀傲人,膚如酥搖,玲瓏毓秀,淡色的輝光下她眉目盈盈,皓齒如玉,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陵天蘇眼瞳急縮,不禁驚呼一聲,雙手急忙掩起臉頰:「你怎麼怎麼怎麼怎麼————」
即墨蘭澤雙手掩胸,欲哭無淚:「你殺豬啊,若非我等靈體是這般坦誠模樣,又怎會以遊絲意念會人?」
都同他說了,唯有靈修之時才會顯出的真身,其中道理,必是難以啟齒的。
陵天蘇是個君子,忙說道:「你先回雙容的身子裡,再來同我說話。」
即墨蘭澤氣笑了,雙手叉腰,胸口都不遮了:「我是小狗狗嗎?就被你這麼呼之即來喲之即去的,方才你又不是沒瞧見,遮什麼遮?一眼兩眼的,又有什麼區別?」
陵天蘇是個君子,但他卻不迂腐,聽她都這麼說了,他只好放下手來,直視打量過去。
即墨蘭澤又不自在了,哪裡還能夠擺的出來那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聲討人的模樣,被百里安那直白的目光盯得頭髮絲都麻了。
她雙手再次抱胸,身子蜷成團,蹲在半空中,側開臉頰,低聲道:「你瞧出什麼門道來了沒有啊?」
陵天蘇對她倒是真無多大邪念,目光澄清的模樣讓即墨蘭澤反倒更加不好意思了。
他如端詳什麼新鮮材料似的,繞開一圈,仔細觀察許久,目光忽然一凝,道:「你背上有一朵睡紅海棠印記,你可知曉這印記的來歷?」
「什麼花印記。」顯然,不常常顯露真身的陰剎七皇女並不知曉自己身體的異樣。
陵天蘇皺起眉頭,只覺得那印記分外熟悉,心中逐漸有些焦躁不安。
即墨蘭澤忽然轉過身來,與他四目相對,魂體狀態的她瞧不出面色是否泛紅,但眼底壓著極深的羞意,道:「我不知自己身上有什麼印記,但知曉你這狐狸崽子見識廣博得很,如今索性我真實的靈體模樣現給了你瞧,你不如一查到底,好好探一探我們究竟是什麼存在好了。」
說完,她唇畔輕啟,緩緩吐出一縷白霧似的氣息。
陵天蘇會意,輕輕張開嘴巴,將那縷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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