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教路途上的花用。
看起來沒有問題,褚遂良當即批覆好,讓人送了回去。
只是再抬頭,正堂外還有幾個人。
褚遂良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處理事務,要撥給薛延陀糧草十萬石,兵情緊急不能耽誤,當即也給批覆了。
緊接著又來了工部,戶部,門下省,還有秘書監的奏章。
褚遂良倒吸一口涼氣,平時都這麼忙的嗎?
當天忙完,他扶著發酸的手腕,黃昏時分離開尚書省。
接下來的三天,褚遂良一直都在這裡忙著,在趙國公的安排下,倒是給了三個文吏來協理尚書省事務。
只是今天出了一些意外,褚遂良看著庫房送來的賬目,感覺眼前一黑,朝中庫房就要沒錢了,還剩下兩萬貫的余錢。
擱下手中的筆,他使勁撓了撓頭,再看還等著批覆的各部官吏,怎麼就沒錢了?
平時張陽是從哪裡拿錢出來,去年還有八萬貫的余錢,這才不到一個月就花用完了。
而此刻褚遂良犯難的同時,收到消息的還有李世民。
本就在宮牆間的一處空地,閒著無事射箭的皇帝聽聞這個消息,射出去箭矢脫靶了,差點射到一旁的守衛。
「朕的錢沒了?」李世民訝異問道,好像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發生,要是就是李君羨在開玩笑,要不聽錯了,還是說朕在做夢?
李郡羨拿出賬冊,「還請陛下過目。」
將胡思亂想抽回現實中來,他迅速奪過賬冊仔細查看著,這一看讓天可汗無言良久。
「三天時間,他就批覆出去三萬貫?」
「正是如此。」
李世民再一看賬目,給薛延陀的糧草倒是應該的,官學開辦,增加銀錢也是需要的,秘書監需要採買筆墨,倒也無錯。
都是一些應該花的銀錢,數目都不大,但各部都要一些零零碎碎加起來又是一筆大花用,可偏偏就是沒錢了。
回想著當初張陽主持尚書省事宜,那小子算錢花用銀錢,那都是從牙縫中摳出來的,愣是可以拿出幾千貫錢應急。
李世民擱下手中的弓,忙裡偷閒的心思也沒了,他坐下來擦著汗水,「張陽在做什麼?」
「據探子回報,張陽這些天與一群村民在一起一直都在工坊中忙碌,早起與午後,每天不落與村民一起勞作。」
李世民頷首道:「傳朕旨意,讓他來甘露殿議事。」
「喏。」
……
此刻的驪山,張陽剛在工廠忙完一天,身上單薄的舊衣裳打著補丁,髒兮兮的。
他坐在河邊洗臉洗手,每天都把自己收拾一番再回家。
上官儀領著李君羨前來,「縣侯,陛下有旨意傳來。」
李君羨正聲道:「陛下有旨,請縣侯去宮中甘露殿議事。」
「唉……」
一聲嘆息,張陽依舊在河堤邊蹲坐著。
李君羨疑惑道:「縣侯這是何意?」
張陽扶著額頭,「李將軍,你看見那邊的魏王了嗎?」
聞言看去,一里外田地中,魏王殿下正拉著一頭熊在耕地,場面很是新奇,怎麼會有一頭熊在耕地?還有三頭牛吃著草在看熱鬧?
「末將看見了,魏王殿下拉著那頭熊在耕地。」
張陽雙手捧起清冽的河水,往自己的臉上潑著,「李將軍可知道魏王得了一種病,一種去長安城就會犯暈會吐的病。」
「末將有所聽聞。」
「對了,我也得了這種病,有些病是會傳染的,如今我去長安城也會吐,也會犯暈。」
張陽拱手道:「還請回稟陛下,等我在驪山養病養好,再去朝中為大唐社稷拋頭顱灑熱血,殫精竭慮,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當真要末將這般回復陛下嗎?」
「有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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