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開口的崔貴嬪說著,看向面色微變的柔妃,「陛下愛重柔妃姐姐,柔妃姐姐也自當看重陛下的身體才是,如此肆意妄為,倒是讓妹妹想起了前朝的蝴蝶夫人」
凌婉瑩垂眸,掩去眼底的神色,前朝的蝴蝶夫人,是曾祖父的寵妃,聽聞蝴蝶夫人原是桃園的灑掃宮人,在桃林中翩翩起舞引的蝴蝶繞身,被閒逛的曾祖父見到,遂封了美人,入住甘泉宮偏殿思水軒,後一路榮寵,無子封妃,蝴蝶夫人冬日傷寒,曾祖父日日陪伴,竟也染上傷寒,不到四十駕崩,曾祖母便在宮規上加了一條,宮妃染病不得見駕。
但凌婉瑩覺得,這條宮規添與不添都沒什麼用,專權獨斷的皇帝又怎麼可能受宮規約束呢?只要他想,想見誰便可以見誰。
就像父皇,願意為了母后廢棄六宮,凌婉瑩沒有再往下想,而是凝神聽著殿中的聲音。
崔貴嬪說完,眼睛掃過面色微變的柔妃,看向座上的皇后,嚴肅道:「娘娘,柔妃屢屢蔑視宮規,若是新進宮的妹妹們有樣學樣,那宮中豈不是亂了套,娘娘身為國母,應當嚴厲懲戒才是。」
未等皇后開口,柔妃冷哼一聲,看著崔貴嬪道:「崔貴嬪是在將陛下比做耽於小情小愛不顧國事的周平帝嗎?」
「嬪妾不敢,只是嬪妾昨日讀史,看到蝴蝶夫人的事跡,突然想到了柔妃姐姐而已,柔妃姐姐可莫要無理取鬧。」崔貴嬪一臉包容的看向柔妃。
淑妃見柔妃吃癟,冷冷一笑,「崔妹妹好心提醒,柔妃可不要不識好歹,我們都知道崔妹妹是在關心陛下身體,可不是在影射誰。」
淑妃容貌艷麗,說這話時眼尾輕揚,心情似乎極為舒暢。
座上的皇后輕輕抿了一口茶,悠悠的開口道:「崔貴嬪說的對,柔妃有病在身卻還接見陛下確實有所不妥」
聽到這,淑妃得意的看了一眼柔妃,卻聽到皇后繼續說道:「但昨日陛下並未留宿,與柔妃相見也隔了屏風,所以也不算違了宮規。」
沒有留宿?但皇帝進了甘泉宮便沒有出來過,那是
茶水在口中回甘,皇后想到皇帝今天一早送過來的海棠花,神色不變道:「昨日是汀雨殿的許才人侍駕,原今日來拜見諸位,但陛下憐惜許才人,特地延了她今日的請安。」
聽到皇后這麼一說,凌婉瑩才注意到同他們一起入宮的許才人沒有來,而汀雨殿,是甘泉宮西側殿,怪不得
齊月珍見身旁的凌婉瑩面色寧靜,想到了京中關於這位鎮國將軍府小姐的傳聞,自小體弱長於鄉野,回京後又對表哥一見鍾情。
她曾經和凌婉瑩的同胞妹妹打過交道,那個將軍府的二小姐不似凌婉瑩般容貌清麗,婉約動人,所以她也不曾將同齡的凌婉瑩放在眼中。
直到選秀初見,她才知道自己大意了,也曾惶恐過,但隨即想到若是表哥是耽於美色之人,她的堂姐也不會至今還在萬佛寺蹉跎歲月了。
後來在相處中,她見凌婉瑩飽讀詩書,不僅有一手秀美的字,畫技棋藝同樣不俗,她才對凌婉瑩另眼相看,一個腦子裡只有情愛的美人,會走的長遠嗎?
似乎感覺到身邊人的注視,凌婉惜微微抬眸看去,見是齊月珍,微微一笑,頗為和善。
齊月珍也微微點頭,繼續將注意力看向前方的幾位妃子,崔貴嬪沒有想到皇上居然沒有陪著柔妃,而是幸了剛入宮的新人,眉頭微蹙,道:「這不合規矩」
宮妃入宮,得尚寢局那邊將紅燈籠掛上,才算是可以侍奉君主。
「崔妹妹便是太講規矩,才會不過雙十年華,便已經心如遲暮。」安妃說完,起身,盈盈一拜道:「皇后娘娘,臣妾今日出來的久了,怕三皇子醒來哭鬧,便先告退了。」
皇后剛點頭應允,安妃便離開了,莫婕妤不願意摻和幾位妃子鬥法,也藉口擔心小公主,先行離開。
安妃和莫婕妤走後,皇后也讓眾人散去,出了鳳儀宮,那如影隨形的視線消失,凌婉瑩才覺得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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