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耽擱,順著旁邊的樹幹幾下子攀到了上面,雲飛鳥已經自己回到了樹的主幹處,臉上的平靜淡定就像是剛看過了一本散文書。
&來,我背你下去。」晏暘亮出後背。
&用啦,我還能動。」她說。
&個屁!子彈陷得太深受罪的還是你!上來!」晏暘喝令。
她倒是從善如流,二話不說就真趴他背上了,晏暘帶著她下了樹,把清理戰場以及後續事宜交給了副隊負責,自己背著她大步往據點奔,那裡有應急用的藥物。
說是據點其實也就是一棵大樹後頭,藥物等物都用樹枝草葉掩藏起來,晏暘把雲飛鳥放下,讓她靠著樹坐好,自己去拿急救箱,回來往她身邊一蹲:「上衣脫了。」
她也是相當乾脆,外衣一脫,裡頭是件緊身的運動小背心,白皙潤滑的肩膀被血染紅了大半片,飽滿的胸脯隨著平穩的呼吸有規律地起伏。
晏暘拿著傢伙什只盯著她肩窩處的傷口,小心剝下背心帶子,止血上藥一通忙,手法相當熟練,最後上繃帶包紮,這才稍微放鬆下來,一邊包一邊看了眼她那張「隨你擺布」臉,說她:「行啊你,屬猴的吧?」
&要是從小長在樹林裡,你也行。」她挺謙虛。
&忘了,你家都是在樹上,怪不得叫飛鳥,你那屋子是不是叫鳥巢?」晏暘說。
「……就叫樹屋。」她說。
&們家過得可是夠原始的,樹上沒有抽水馬桶吧?」晏暘說。
「……」
&羨慕外面的花花世界?」晏暘問她。
&好吧,外面挺有意思的,」她說,「如果我生在外面,大概也不會想留在這山里。」
&生在哪兒沒關係,」晏暘說,「人總是嚮往更好的東西,這就是好多人從偏遠山溝里出來以後,再也不願回去的原因。你比較不同常人,吃什麼長大的?」
「……你別讓我笑,傷口會裂。」她眉眼彎起來。
&過用臉笑的,沒見過用肩窩笑的,你這碰瓷兒方式不對。」晏暘說著話,手上一直沒停,嚴嚴實實地給她用繃帶纏好,最後用膠布固定。
正要收拾東西,目光忽然落在她歪在一邊的背心帶子上,動作於是頓了一頓,呼吸里莫名燒起了火,努力壓抑著,手指順著膠布的尾端輕輕滑過去,指尖一勾,把背心帶子勾在手指上,慢慢地撈上來,重新掛上她的肩。
&男友住哪個醫院?」他仍舊蹲在她面前,眼睛直繃繃地看著她。
&和醫院。」她說。
&我給你送到安康醫院去。」晏暘說。
「……」她這次沒忍住,直接笑出來,「你幹嘛?這兩個醫院離著十萬八千里。」
&著沒事就拆鴛鴦唄,拆散一對兒是一對兒。」晏暘一臉正經,「還想著我把你送他那兒讓你倆一起住院呢?你怎麼這麼甜呢。」
她一臉沒脾氣,卻又忍不住笑,明眸皓齒的,在晏暘面前閃閃發亮。
&是不是愛喝酒?」晏暘就問她。
&愛啊,怎麼?」她問。
&愛喝酒你長酒窩幹什麼。」晏暘歪著腦袋,目光落在酒窩之間的嘴唇上。
她笑著站起身,用一隻手穿外套,才穿到一半,就被晏暘胳膊一伸撐在身後的樹幹上,來了記樹咚。
&想綠了你男友。」他沉啞著聲音,低下頭,赤.裸又直接地看著她的眼睛。
&可不是隨便的人,晏隊長。」她倒是一點不怕,眼睛裡還帶著好笑。
&正好,咱倆天造地設,」晏暘說,「我隨便起來不是人。」
&覺得這輩子你應該沒有什麼機會了。」她說話比他還直接,棒打單身狗。
&看你這妹子,」晏暘收回手,叉腰望天嘆了口氣,「年輕人就是這麼愛衝動,逢人說話留三分的道理不懂?所以我還是有三分的機會的,是吧?」
&分也沒有。」她笑。
&行行,」晏暘狠狠地抓了兩把自己後腦勺的頭髮,「沒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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