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的石大俠在和魃尊對了幾掌後,突然開始步步退讓。魃尊以為石大俠是要燈枯油盡了,便開始招招進逼,但是一座又一座山峰被劈倒,卻是帶不到石大俠一片衣角了。在第九座山峰被劈倒後,戰局陡生變數,之前一退再退的石大俠突然在一處峭壁上一踩,借力反身向魃尊衝來。滿月的月光下,石大俠如同一把劍一樣迅捷無比地向魃尊衝去。在激烈的天道共鳴的加持下,手上的寶劍如同凌厲的劍芒,轉眼間,劍到人亦到,魃尊周身上下所有的破綻仿佛都被這劍芒給逼了出來,列位可知,這一招是什麼招!?」
「枯,枯榮心刃!」一個江湖客用略微顫抖的聲音搶先回答,語氣中透露出濃重的敬意。
「不錯!正是石大俠的成名絕技,一刃破萬法的枯榮心刃!」張爺朗聲道:「魃尊此時才知,石大俠之前的敗退之相居然全是在為這必殺的一招蓄勢,然而為時已晚。隨著一聲怒吼,魃尊也使出了魃族的至強絕學青衣刀,要與石大俠一招決勝負。列位可知,石大俠的絕技為何有一刃破萬法之名?便是無論多強的戰技,多玄妙的功法,多出色的天驕,在枯榮心刃面前都是破綻百出。石大俠總能用這一招擊中對方最薄弱的地方,從而一擊便致敵於死地!」
張爺停了下來,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兩個並稱第一的宗師刀劍甫交,天地已然變色,整個天冠山脈仿佛要被掀過來一樣。山上的轟鳴聲徹底消散了之後,一隊人族高手才大著膽子上了山去,除了倖存的兩個正道宗師,便只有魃尊那殘破不堪的屍體了,石大俠卻是不見蹤影。二十六年過去了,至今仍無訊息,想來應是隕落了。」張爺聲音越來越小,眼中帶著一絲悵然。館中眾人亦是心有所感,崇敬與嘆惋之情在這不大的店鋪中瀰漫。
張爺又抿了口茶,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繼續說道:「那一戰之後,魃族群魔無首,人族正道們高歌猛進,歷經整整一年,終於是徹底平息了魃亂。自此以後,這天下才復歸安寧。」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角落裡突然傳出了一聲不合時宜的輕笑,隨即一個聲音低低地在角落裡念道:「真的以為太平無事了嗎?」
說話的人似乎是個年輕人,儘管聲音已經壓得很低,在這狹窄寂靜的茶館中卻依然顯得有些刺耳。坐在前排的幾位老者已經轉過頭來,想要看看是哪家的年輕人這麼失禮。西首的幾個江湖客臉上也帶著不滿之色,向那個角落看了過去。說話的那個青年一身皂色布衣,個子不矮但是略顯清瘦,身上背著一個包袱,腰間掛著一個光禿禿的樹枝,這幅造型很是獨特。
青年抬起了頭。當看到這青年面龐的一剎那,店中的茶客們眉頭都不由得一皺,倒不是說他們認識這個青年,只是因為這個青年語調平和沉靜,長相卻是頗為醜陋。這青年人不知是有著怎樣的過往,微黑的面龐上數道疤痕縱橫,他的五官要多平凡有多平凡,醜陋的臉讓人很難把他和他的聲音聯繫起來。若不是一身衣服齊整乾淨,店內的茶客們或許會把他當成一個混進店偷聽書的乞丐。
除了容貌之外,皂色布衣青年人並不是西漠國常見的寒月人或南荒土著人,居然是一個西陸人,這讓茶館裡的不少江湖客心中更不舒服。
長得難看的人終究不太受人待見,一個江湖客站起身來,不滿地說道:「你是何人?在這擾大夥的興致。」
青年起身拱了拱手,「這位兄台,實在抱歉,老先生的說書讓我想到了些往事,這才有感而嘆。」
前排一位正襟危坐的老者輕輕地敲了敲桌子,說道:「年輕人,魃族之亂可是影響了一代人青春時光的大災禍,當年這世上不知有多少人因魃亂而死,你怎可在此事上如此戲謔。」
「是小子失態了,在此向列位賠個不是。」年輕人向四方茶客又是一拱手,但是臉上卻是面無表情,看不出有任何歉意。
江湖客哼了一聲,還想說些什麼。張爺已經起身,走過來打了個圓場,「呵呵,老朽這段書,能勾動這位小友的心緒,足見老頭子我這些年的嘴皮子沒有白練。大家遠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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