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很容易忽視這一點。
可是
這不是去當修路苦工嗎?
林覺不禁皺起了眉。
「師兄伱看!」
猝不及防又聽見這麼一句。
剛好旁邊有塊花崗岩大石頭,見他轉過身來,小師妹當即便抬手並掌,朝著大石頭上一拍。
「啪」
岩石上頓時多出一片巴掌大小的灰白,風一吹,散開一道粉末。
小師妹睜大眼睛盯著他,眼睛好亮。
「」
林覺仔細一想,認可了師父的決定:「師妹你聽師父的吧。修路這種事情本就是好事,功在當代,利在千秋,更何況還可以練習你的法術,這種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我也這麼想!」
「嗯」
「師兄你看!」
「」
小師妹過了一會兒才離去。
林覺則是繼續砍柴。
此時陪著他的,只剩身邊這隻小狐狸了。
這隻小狐狸還處在成長和學習的階段,不好說是將人當成了它的同類還是把自己當成了人,也可能是身邊常常見到的只有人,於是總愛跟著人學,見人做什麼它就想跟著做什麼。不過這倒也是動物幼崽的天性了。
這小東西挺有責任感,見此前林覺砍柴小師妹撿柴搬柴,如今小師妹不在了,它就學著撿柴搬柴,堆到一起。
只是細枝還能拖動,若是大一點的枝條木塊,它就搬得十分艱難了。
艱難歸艱難,它也不放棄。
總之是要幫點忙。
至於這小師妹——
林覺也問過師父。
這小師妹是家中獨女,家中沒有男丁,村里總有幹活的需求,於是她小時候一直被當男娃養,這可能是她不嬌氣的來源。
只是女娃畢竟不是男丁,稍大一點,家中就想把她嫁出去。恰好她長得不錯,惹人憐愛,便收了些銀錢,把她許配給村中富戶家的長子。
在這年頭,這或許也不是壞事。
說來也巧,還沒過門,那人病死了。
再後來村中鬧了妖怪,是個水妖,自稱河伯。如今朝廷對地方掌控力逐漸下降,妖怪猖獗到索要人祭,村人覺得她不祥,便將她獻給水妖。這隻水妖就是林覺在丹熏縣時聽說過的,老道除掉的那一隻。
林覺初見她時,她穿了一身好衣裳,當時還以為她家境不錯,卻是後來才知道,是穿給「河伯」看的。
也是有些諷刺了。
不過這小師妹倒是大氣,既沒有因此驚嚇成病,也沒有憂鬱成疾,小小年紀,竟然反倒有些忘卻曾經的灑脫。
林覺繼續砍柴。
口渴累了,就吃梨兒。
次日黃昏,林覺在院子裡掃地。
此時的山中真是清幽極了,掃帚每在地上揮動一下,都磨出沙沙的聲響,在觀中林中迴蕩老遠。
雲豹趴在門口歇息。
幾隻貓兒散在院中,各自或趴或坐,中間混入一隻幼年狐狸,正扭頭學旁邊的貓兒,抬起一隻爪子來舔個不停。
忽從外面走來一個叫花子。
叫花子頭髮亂糟糟的,身上是灰,挎包上是灰,臉上也都是灰,隱約辨別出青澀的面容和身上的道袍,旁若無人的跨進院中。
雲豹扭頭把她盯著,隨著她的走動而轉頭。
院中貓兒也都齊刷刷的看著她。
狐狸眼中更是露出明顯的疑惑之色。
「師兄!」
乞丐一看見林覺就朝他走了過來,徑直來到他的面前才站定,將手伸進挎包一陣摸索,掏出一把地果。
「師兄你看!」
說著捧在手裡,遞向林覺。
自然,手上也都是灰。
不過地果散發出的勝過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8s 3.685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