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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芊芊仰起頭,四下看了看,問:「大師乃有大修為之人,緣何寺中香火如此冷清?」
方丈聞言倒是嘆了口氣:「自喀什慶入關以來,佛、道兩教遭遇神教打壓,香火一日不如一日,關閉的也不在少數。普陀寺能撐下去,還都是託了端敏皇后的福呢。」
提到歐陽傾,方丈的臉色明顯多了一分尊敬。
歐陽傾在此求子,順利懷上諸葛琰,之後世宗大興土木,為其建造了一座寶靈塔。
但參觀寶靈塔的人多,真正求神拜佛的少,所以香火,依舊不大旺盛。
可儘管如此,方丈還是挺感激歐陽傾。
楚芊芊從寬袖裡拿出一個小包袱,遞給大師道:「實不相瞞,這是我在院子裡拾到的東西,大師看看,會不會是死者的?又或者,對案情有沒有幫助?」
方丈打開小包袱一看,是一塊純金令牌,和一張羊皮地圖。
方丈拿起它們,對著月光仔細一端詳,霎時愣住:「這……」
看向楚芊芊,滿眼的不可置信,「女施主!它們可是……」
楚芊芊站起身,施了一禮道:「它們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們在大師手裡能發揮最大的作用。大師積德行善,這是大師修來的福報,與我無關。」
翌日,一道石破天驚的消息震驚了京都。
普陀寺山腳的一個村莊發生了一起特大命案,一人摔死半山腰,兩人燒死房中,另一人暈倒雪地。經仵作與大夫鑑定之後,加上碧珠的證詞,官府大致還原了故事「真相」——四名男子攜任務入京,卻在半路遭遇暴雪封路,無奈之下入住了附近的莊子。當時,莊子的主僕在外採藥。那四人中,有一人受了重傷,有一人懂得醫術,因為傷者的傷口明顯被最近處理過,且處理得非常漂亮。懂醫術的人上山採藥,卻因不熟悉地形走錯路而跌落摔死。另外兩個留在廂房為傷者守夜,其中一人不小心打翻燭台與燈油,火就這麼燒起來了。可笑的是,兩個健康的燒死了,那個受傷的卻逃出來了。
官府對那名傷者,也就是老五進行了嚴厲的審問,可不管怎麼問,他始終記不起來事發經過。就連自己怎麼跑到雪地里,又怎麼還拿著一把劍的,也完全是一頭霧水。
不過,當官差將令牌與地圖呈到他眼前時,關於身份、關於目的,他瞞不下去了。
「喲,漠北的小郡王啊!」官差凶神惡煞地踹了他一腳。
漠北,大周的鄰國,也是大周的敵國,與西北的喀什慶接壤。雙方的關係,一直都劍拔弩張,但礙於實力上的不相上下,倒也相安無事。
「小郡王,您揣著咱們大周皇宮的地圖做什麼呀?您是要行刺皇帝呢還是要行刺皇后呢?」說著,官差又踹了他一腳。
小郡王委屈地癟了癟嘴兒,他就是來玩的,好不好?行刺個毛啊,他連武功都不會!沒看見他受傷了嗎?知道怎麼傷的嗎?練劍的時候自個兒把自個兒給捅到了!
細皮嫩肉的郡王完全經不住一點兒酷刑,那發紅的烙鐵還沒出爐子呢,他就殺豬一般叫了起來:「啊——疼啊——疼死啦!救命啊!要命啊!我的天啦!」
官差被吼得腦殼疼,脫了他褲子,打算上鞭子,好歹來了一趟刑獄啊,不留點兒什麼對不起哥們兒的職業操守哇!
誰料,那鞭子還沒打到腿上,小祖宗又直接給哭開了:「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割我嘰嘰!我還沒碰過女人——」
「噗——」官差噴了,這……這沒法兒審了。
後面,還真沒法審了,他傷口發炎,暈了。
這一暈,太醫院險些沒搶救過來。
等搶救過來後,官差又來了,官差本來想說,您身子骨弱,就在這兒問吧,您可還有同黨?
誰料,還沒開口,那小郡王便嚇得花容失色,抱緊一旁餵藥的嬤嬤,道:「別,你們別打我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官差無言以對,老子打你了麼?
小郡王很委屈又很傲嬌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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